蔡秀才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如蚊虫一般。
“我入了那牌坊老板下的套,我先前在她那里打牌欠了牌坊两万两银子,后来又与那些老板借了三万两银子,现在总共是五万两。”
母子二人又将手中的银钱捋了捋,发现剩下的银钱只有几十两银子了,二人对着余下的银子发了一会呆。
“许茵茵那怎么想?”
“她...最近在凑银子,已经还了些了,如果还不够的话,她再想另外的办法。”
“她爹知道这事吗?她爹那么有钱就没想着帮帮她?”
“她爹...生意出了些问题,现在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上她?”
蔡母听到这话,眼珠子转了转,向蔡秀才招了招手。
“你过来,我有个主意。”
蔡秀才附耳,二人一阵嘀嘀咕咕。
“这主意能行吗?长安城可不比我们那边,我与许茵茵之间那可是官府盖了婚书的,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给我抓回来。”
“你先回去吧,容我再琢磨琢磨。”
蔡母摸着瓷碗边缘的纹理,瞧着里面荡开的水波说道。
“那母亲早日休息。”
蔡秀才起身,出了门,院子里的丫鬟对他都避之不及,匆匆行了礼便继续做手底下的事情了,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斥骂了几句,甩了袖子扬长而去了。
屋里的蔡母听见蔡秀才的斥骂声,脑子里突然清明了起来。
很快,她的儿子,就不必再过上这种人人避之不及的日子了。
蔡秀才那边,已经没有探听的必要,所以姜芜这几日晚上都睡在如意铺,或许是事情马上解决的原因,也或许是将要去北疆的原因,姜芜这几日晚上睡的都极好,几乎是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姜芜起的有些早,发现是个难得的雨天,雨滴滴答答的打在屋檐上。
她走出院子,发现隔壁萧茕种在院子里的桂花树被雨打落了叶子,姜芜这才想起,他们都去北疆了,府里伺候的人也遣散了大部分,自然是没有人想起这颗桂花树。
姜芜从屋里取出一套雨衣穿上,搬来梯子搭在墙上,梯子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惊醒了还在睡觉的小黄,它几个纵跳出了院子。
“怎么了?”
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