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坐在冯夫人对面，摸着手里的温茶，四周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布置，良久，她把目光放在了外面的院子里。

有东西...混进来了么？

“带我去看看你们说的那面墙吧。”

姜芜不能确定混进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应该和冯安元脱不了干系，所以姜芜让冯夫人将冯安元也从外面叫了回来。

冯夫人差小丫头去叫冯安元的时候，姜芜跟着另一个在她身边伺候着的丫鬟去看了她们口中说的那面墙，姜芜日日夜夜跟这些妖啊鬼啊的打交道，对这些事情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感觉。

可是在她看到这面墙的时候，心里恍然大悟，难怪这冤魂会把她们吓成这样，以至于第二天冯夫人就差人跑出来找大师。

这墙真的太过于惊悚了。

姜芜站在墙边，冯夫人与丫鬟站的离着墙远远的不敢过来，她伸出手，摸了摸墙上早已干涸变暗的血迹。

“别怕，是鸡血。”

姜芜淡淡的说道，瞧着藏在四周各处的鸡毛，但即使是鸡血，也足够吓人了，溅在墙上的每一簇血迹都是以极其暴力的手段泼洒上去的，而总体的形状看起来也有些怪异，像是某种阵法。

她往后走了几步，回头瞧了瞧，确实是某种阵法，但姜芜看不出来这阵法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姜芜又绕着院子走了几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可这院子里除了藏在边边角角的鸡毛和腥臭的鸡血味，什么也没有。

外面闹闹哄哄的，是冯安元回来了。

“什么事情这一大清早就把我叫回来，我说过多少次了，家事我是解决不了的。”

冯安元打着哈欠，一边碎碎念一边走，等拐过来才瞧见站在院子里的姜芜，接着是姜芜身后的满墙的鲜血，姜芜就站在那鲜血阵正中，像是被当成了祭品般，献祭给了苍天与大地。

“我的天呐，这是...这是怎么了？”

他一溜烟的跑向那面墙，手贴在墙上，与姜芜擦身而过的瞬间，姜芜闻见了他身上的脂粉味，与那晚接过蔡秀才老鸨身上的脂粉味一模一样。

冯安元昨夜怕是与那老鸨共度良宵了，再加上陈三将醉的五迷六道的蔡秀才送进那个青楼去，姜芜立马便明白过来，那青楼背后的主子怕就是眼前的冯安元，不然以冯安元的性格，陈三哪来的胆子收两份钱。

“冯老板。”

姜芜轻声细语的叫道。

冯安元回过头来看她，以为又是来求情拖延还钱时间的，但他仔细瞧了瞧姜芜，这么美的姑娘，若是在他那里借了钱，他应该是有印象的。

姜芜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小九九，自顾自的往下说道。

“这冤魂怕是冯老板招来的，还希望冯老板好好想想，手上沾着的人命里，有谁是知道您住在这的，还有，在她的一生中，或许身边有人懂一些道法。”

“我手上没有人命。”

冯安元下意识否认道，这事若是认了，这小姑娘转头就给他举报了，那细查起来，这些够他坐十年八年牢的。

“这话您跟我说了不算，您要跟她讲。”

姜芜指了指后面的墙，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有些假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