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错了吧,喝酒喝酒,净吓唬人。”
安辛树大掌一挥,这人惯是个会吓人的,次次都说谎吓人一跳,他们几人最开始还会被他吓到,到后面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真听到声儿了。”
那人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一饮而尽了杯里的酒自罚,或许是酒壮人胆,几杯下肚他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也加入了新一轮的觥筹交错之中。
安博仁松了口气,向毛夏挥了挥手,毛夏借着推杯换盏的声音来到安博仁的声音,二人偷偷溜到了关着毛婉的屋子里。
离屋子很远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毛夏快跑几步将屋子的门推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只有毛婉缩在角落中,抱着膝盖哭泣。
她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瞧着模模糊糊的人影。
“不要...不要...”她瑟瑟发抖的向后退,可惜背后是冰冷的墙角。
“姐。”
毛夏轻轻出声,眼泪却早已落了下来。
“夏夏,是你吗?”
“是我,我和安夫子来救你了。”
毛婉从黑暗中探出头来,脸在透过窗户打在地上的一缕月光中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她原本是极美的,但现在半张脸搞搞的肿起,嘴角也破了,脸上青青紫紫都是殴打着的痕迹,实在是与之前的她大相径庭。
安博仁看得有些心疼,再看关着她的地方,说是屋子,与自己家的柴房却是差不了多少的。
屋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恶臭味,安博仁这才发现安辛树将毛婉锁在这间屋子里,她的吃喝拉撒都只能在这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