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把玩着手中的黄符。
“想让她心无芥蒂的出嫁,只有让恶人为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付出代价。”
唐溢之起身去了柜台后面,拿出一叠纸。
“这是这香铺和这后面宅子的地契,这是我铺子近几个月的收支情况,这是我为她画的几副还没来得及打的头面样子。”
唐溢之一张接一张将自己的一切展露在姜芜面前。
“这是我所有的东西,山姑娘嫁过来后,这香铺如何经营怎么经营她说了算,我父母自从将铺子交给我后,便喜欢游山玩水,偶尔来这看我几次,大多也都只住两三天的样子。这后面的宅子只有我和小二住,没有给山姑娘添堵闹心的人。”
“我愿意与你们一起帮她讨回一个公道,不仅仅是为前辈申冤,我更想看到她快乐,即便她最后嫁的人不是我。”
姜芜将桌上那两张黄符揣进袖子中,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店小二将肩上的毛巾往地上使劲一甩。
“太欺负人了。”
他比唐溢之小许多,在人前的暴露的感情也更多。
“谁不知道那制香村都是靠着陈家致富的,陈家将制香的技术教给他们,带他们发家致富。以前他们哪个不是穷的响叮当的,陈家真是教了一群白眼狼,你们若是还需要人的话,带我一个。”
姜芜瞧着他这副模样,想了想有些事情确实由另外的人出面比较好。
若是之后唐溢之与山任九真的成了亲,被那些制香村的人看到,便知道这是一场彻头彻尾阴谋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山任九后面的日子怕是麻烦无穷无尽。
这一次,要将所有的阻碍帮她铲平,让她安安心心、风风光光的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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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合作愉快。”萧茕喊了站在门外的姜一,递给唐溢之一个铃铛。“这个人我留给唐掌柜,唐掌柜若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们,摇响这个铃铛,他便会出现在这香铺里替我们两方传话。”
唐溢之收了铃铛,将铃铛小心翼翼的与收来的银子锁在一起,询问姜芜与萧茕二人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四个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倒也提了不少建议。
最后,姜芜与萧茕带着山任九的香从香铺出来时,背后的唐溢之一脸冷漠的说着那套在商言商的客套话。
“二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与刚刚那个出坏点子的唐溢之判若两人。
姜芜挽着萧茕的胳膊,身后的小鱼提着一袋子零嘴,三人一同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有些微微黑了,姜芜坐在铜镜前,摘头上那些琳琅满目的首饰。
萧茕坐在桌边,瞧着姜芜的背影发呆。
“好好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姜芜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最近天有些热了,你盖那床被子热不热啊,要不要让小二换床薄一点的被子来?”
“不必了,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