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溢之拿着姜芜的珍珠耳坠,从后院撩了帘子出来,看见她在看自己给山任九画的那副头面,赶忙进柜台将那画卷起来。
姜芜接过唐溢之手中的珍珠耳坠,若是...若真是她想的那样...姜芜的心在咚咚跳着,她决定诈一诈唐溢之。
因为,没有什么是在我爱你时你正好爱着我更美好的事情了。
“多谢唐掌柜了,看来是要祝贺唐掌柜好事将近了,到时可别忘了通知我二人来讨杯喜酒喝了。”
“还没呢...”
唐溢之小声的嘟囔道,脸却像煮熟的虾子一般,一旁的店小二瞧见他这幅忸怩模样,嘻嘻哈哈的说道。
“是呢,八字还没一撇呢,再拖下去,山姑娘可就要嫁给别人了,我可听说山老头已经开始给山姑娘开始相看对象了。”
唐溢之手中的画吧嗒一下掉在桌上,徐徐展开,他嘴唇蠕动着。
“你是说真的?”
“我可是听两条街外的王媒婆说的,她前几日还去了一趟山老头家,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这消息还能作假?”
店小二碎碎念叨。
“你都收了她那么多年的香了,再亏下去你都得套牢了,不如把她娶回家做老板娘,自己媳妇哪怕亏再多,你心里也舒服些。”
唐溢之从抽屉出拿出两张大面额银票,想了想又多拿了两张,将画卷卷起揣入怀中。
“不好意思啊二位,今日有要紧事,我不得不出去一趟,改日好好请二位喝茶谢罪。”
“别急啊。”姜芜笑着拦了他一道。“谁告诉你王媒婆是去给山姑娘说媒的?”
“那媒婆上人家家,不是说媒的还能是去喝茶的啊?”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姜芜倒是不急了,慢悠悠的坐在桌边。
“山姑娘不是说了这段时间有事要出去一趟吗?”她吹着自己的指甲,拿过唐溢之手中的图。“图画的不错,我明日就去沧海月明插个队帮你打了。”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山姑娘近日有事要出去一趟?”
“因为,我才是山老头钦点给山任九说亲的媒婆啊,不把她支出去,怎么方便我们干后面的事情呢?”
姜芜将珍珠耳坠在耳朵上戴好,拿过毛笔寥寥几笔给山任九勾勒出了一席火红的嫁衣。
“比如说,如何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姜芜吹了吹纸上的墨迹,瞧着快要被眼前人绞碎的袖子。
“那她和谁一起出去的,要出去做什么,会危险吗?”唐溢之扶着桌子,接连不断的发问。
“别的我不能多说,我只能告诉你,山姑娘去宫里伺候贵人了,若是得了贵人的眼,待她出来时,身价水涨船高,不知会有多少人攀上去。”
姜芜故作严肃的板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的话半真半假,可唐溢之就是信了。
“是去伴在皇上身侧的吧,一朝冲天,飞上枝头。”他无力的垂下手,选择性忽略了姜芜话中的几个字眼。
“你在想什么?”姜芜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她是去伺候皇上了,罢了,你别出去乱说,她是去宫里给娘娘制香了,教会娘娘宫里的人制香后便回来了。”
她瞧着萧茕挑了挑眉,萧茕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摊摊手摇了摇头。
我话没说明白吗?
不啊,我觉得你说的很明白。
姜芜咳了咳,正了正身子。
“所以我们想知道你的想法,你对她了解多少,以及你有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