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将托盘轻放在床前的桌子上,轻手轻脚地走到聂婷婷床边,眼神中满是怜惜。随后凑近聂婷婷,轻声说道:“小姐,我先为您褪下这湿衣,以便上药。”说罢,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解开聂婷婷衣衫的系带,小心翼翼地将那被汗水与池水浸透的衣物缓缓剥离她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轻柔,生怕触碰到聂婷婷身上的伤口而加重她的痛苦。
聂婷婷双颊绯红,眼神中满是难为情,她想要抗拒这令她羞涩的举动,可身体的虚弱却让她无能为力。只能微微颤动了一下肩膀,那轻微的动作像是她无声的抗议,却因乏力没引起侍女的注意。
待湿衣全部褪去,侍女赶忙取过一旁的薄毯,轻轻覆盖在聂婷婷的身上,遮挡住她裸露的肌肤,这才重新拿起药棉,准备开始上药。
她拿起药棉蘸了蘸瓶中的药膏,动作轻柔地开始为聂婷婷上药,从那被火焰灼伤的手臂处着手,一点点细致地涂抹着。每碰到一处伤处,聂婷婷都会微微皱眉,侍女见状,赶忙把手上的力道放得更轻了,嘴里还轻声细语地安抚着,试图减轻聂婷婷的痛楚。
“这可是特使特意从主殿寻来的上乘治灼烧药膏,珍贵无比,用了之后,肌肤定然不会留下丝毫痕迹。”侍女一边以极其轻柔的动作继续为聂婷婷涂抹药膏,一边用那如潺潺溪流般温婉的声音轻声说道。
聂婷婷微微苦笑,没有任何回应。
“小姐,特使对您的状况极为挂怀,此药水药效奇佳,定能助您迅速恢复往日的娇嫩肌肤,完好如初。”言罢,她又微微倾身,仔细地蘸取了些许药膏,那专注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聂婷婷手臂上伤势较重之处,手指愈发谨慎细微地移动着,每一下涂抹都似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不敢有半分疏失。
当然得挂怀,聂婷婷要假冒的姜玖离可是极致火系化身结晶拥有者,身体但凡有一处灼烧痕迹都会引起怀疑,从而使计划多一份未知因素。
上完药后,侍女把用过的药棉丢进一旁的小篓子里,又仔细地将药膏盖好放回托盘。她起身端起托盘,为聂婷婷拉好被子,掖好被角,带着关切说道:“小姐好生休息,特使已经命人去取新衣供小姐更换。”
说完,她便轻手轻脚地退到房门外,守在那儿静静候着,以备聂婷婷有什么需求能及时照应。
不多时,取新衣的侍从归来。侍女接过新衣,回到聂婷婷床前,轻轻唤醒了她。“小姐,新衣已取来,我为您换上吧。”侍女柔声道。
聂婷婷微微抬起眼眸,看着侍女手中的新衣,轻轻摇了摇头,虚弱却坚定地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倔强。
此刻的她虽然还是疲惫不堪,但经过短暂的休息已经恢复些许力气,仍渴望在这仅存的一点私密之事上能够尽可能保留些许自主性。
侍女面露犹豫之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轻点头:“小姐,那我便在旁协助您,若有不适,还请您即刻告知我。”
聂婷婷微微颔首,以示感激。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收紧腹部,试图凭借核心的力量抬起上身,双手下意识地撑在床榻两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侍女见状,急忙趋步上前搀扶,口中说道:“小姐,我先帮你坐起吧”。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臂轻柔而稳当地伸到聂婷婷的腋下,另一只手则顺势托住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地施加着助力,让其靠坐在床头。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担忧,动作间尽显细致呵护之意,生怕稍有不慎弄疼了聂婷婷。
聂婷婷轻靠在床头,微微喘息着,心中虽有窘迫,却也知晓此刻自己确实无力独自完成。待稍稍缓过劲来,她轻声说道:“麻烦了”
她轻轻拉扯着身上披着的薄毯,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伴随着一丝疼痛与艰难。
侍女下意识地伸出手,又赶忙缩了回去,只是将手中的里衣递得更近了些,方便聂婷婷取用。
待聂婷婷艰难地将里衣换好,侍女拿起上衣,轻轻抖开,衣袂似彩蝶翩跹。她将外衣披在聂婷婷肩头:“小姐,你先穿着,我为您梳头。”
聂婷婷微微点头,虚弱地靠在床边,自己整理着上衣,她的手指略显笨拙,一颗颗系着纽扣,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疲惫后的无力。侍女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精致的木梳,轻轻梳理着聂婷婷有些凌乱的发丝,理顺后用一根发带松松地束起。
理好头发,侍女打量了一下送过来供聂婷婷换的裤子,轻声问道:“小姐,您这伤势穿裤子可能会影响到伤口,要不您先在床上待一会,我马上命人去寻一条宽松好看点的裙子?”
聂婷婷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与释然,在这片刻的宁静与照料中,渐渐寻得一丝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