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古丽闻言,弯腰从靴子边上抽出一把匕首,递给沈漫。
沈漫将房间里的蜡烛点燃,而后把那匕首在上面烧了一下,然后用匕首将伤口处的脓血挑开,将已经腐烂的肉全部割了下来。
阿依古丽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待到脓血和腐肉都被清理干净后,沈漫从药箱中取出一瓶金创药,撒在伤口上,又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好了。”沈漫长舒一口气,“你兄长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调养。我开几副方子,你按方抓药即可。”
阿依古丽连连道谢,接过药方,感激涕零:“谢谢你,小丁大夫。”
“不用谢,这是我身为大夫的职责。”沈漫微笑着说道,“不过,他的伤口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这段时间你们最好留在这里休养。我在这里看着他,你去抓药吧。”
阿依古丽答应一声,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阿依古丽提溜着一大包药回来了。
一进屋,她便开心对沈漫道:“小丁大夫,你说的没错,这边药铺里真的有地榆。我兄长有救了!”
沈漫点点头,“把药煎了给他服下,这瓶伤药我给你留下,每日给他换上一次。只要安心养伤,不出十日便能痊愈。”
阿依古丽听了,欣喜若狂,再次向沈漫道谢后,便去厨房煎药了。
待阿依古丽将药煎好,给他兄长服下。沈漫给他把了把脉,感觉他的脉象已经平稳了许多,便起身告辞了。
“小丁大夫,我兄长有言,谁若是能救他,他就将自己的马儿赠予此人。你今日救了我兄长,我便遵照兄长的吩咐,将他的马送给你。”
沈漫推辞道:“这怎么行,治病救人本就是我辈医者的分内之事,怎可收如此厚礼。”
阿依古丽坚持道:“小丁大夫,你就收下吧。这是我兄长的一片心意,如果你不收下,我也不好跟他交代。”
沈漫见她如此坚持,只好勉强收下,“那就多谢了。”
正好此时天色有些晚了,若是有匹马骑回去,当然能快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