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江齐闻言,立即警惕起来。

“您的卖身契在我手里。”沈漫提起卖身契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但却如同一记惊雷,炸在江齐的头顶。

“什么,我的卖身契怎么会在你手上?”江齐震惊地问。

“您不会以为还在李先生手里吧?您以为宁国公府如今遭了难,您就彻底自由了,是吗?”沈漫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江爷爷,您也别紧张。若您没有异心,这卖身契自然也作不得数。不过,若是让我发现您有任何不利于染坊的举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漫语气冷冽,透露出一股决绝。

江齐脸色变幻不定,他没想到沈漫竟然还有这一手。

“你这丫头,不会是在诓我吧?”

沈漫不语,直接从袖子里掏出那两张卖身契,在他眼前晃了晃。

“当年先生走的时候,担心你们日后有异心,便将这两张卖身契交给了我。他说如果你们做出对逍遥村不利的事情,可随时发卖。原本看着你们年纪大了,想让你们留在逍遥村养老,看来,咱们还是缘分不够深……”

“老头子,你到底做没做那事,赶紧跟漫儿说清楚啊!”

宋氏一听沈漫要将他们卖了,心中着急,用力拍打起江齐来。

江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抖着声音说:“姑娘,我一时糊涂,还请姑娘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次。”

沈漫听了江齐的话,冷冷说道:“想让我放过你,至少得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吧。那杜白,到底是何人?”

江齐闻言,颓然地蹲在地上,用双手抱住脑袋,说道:“杜白,是顾家设在边城的织坊的管事。”

沈漫闻言,心下了然。原来是顾家的手,已经伸到边城府来了。

“顾家的管事?他用银钱收买你了,还是用什么把柄威胁你了?”

“他与我说,宁国公府被抄家,从他们家里搜出了我们的卖身契。如果我不按他的要求办事,他就将我们卖到矿山上去做苦力。我听了之后害怕,便答应了给他提供咱们的染方。”江齐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