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刚一进大门,领头的两个人,便是将中间苍老人影丢在了地上。
开始疯狂不断的吆喝。
“华医堂刽子手,医死人了,有没有人管一下?”
阳神医和方墨都是表情凝固,下意识的朝着那方向看去。
阳天赐毕竟是华医堂的主治医师,立刻上前两步;
“我是华医堂南药房医师,这个病人什么情况……”
那两个搀扶着老者的壮汉听到阳天赐自报家门,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便是冷笑一声;
“南药房主治医师?找的就是你。”
“老东西,你今天闭门不出,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给人看病。”
“肆意妄为,骗取诊费。”
“为了赚钱你们猪油蒙心了?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责任心,有没有医德?”
这话一出,那些熙熙攘攘跟过来的围观群众也是一个个大吃一惊。
“什么?华医堂今天换主治医师了?”
“是的,我上午过来的时候也是看到了庭院中央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医师,我就寻思不靠谱,就走了。”
“天呐,二十多岁的主治医师?这种人能给人看病吗?”
“华医堂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责任心了?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从业资格证吗?是正经医生吗?”
一个个口诛笔伐的矛头剑指方墨。
他顿时皱起眉头。
二十多岁的主治医师,坐在庭院中给病人问诊。
说的可不就是他吗?
“病人这是什么……”
阳天赐还想再问一句,医者仁心,手掌下意识就想抓起老者把脉,结果那其中一个壮汉直接一把将他推开。
“八嘎,谁让你碰我们外交官大人的?”
外交官?
这话一出,气氛再度节节攀升。
那领头的一名壮汉目光环视四周,旋即指着地上的老者说道;
“这是我们樱岛在港城的驻华外交官大人!”
“他肩负着两国和平和经济贸易的使命,之前一直听闻华医堂医术名满天下,刚好大人最近心脏不太舒服,就来你们华医堂看病。”
“谁知道你们竟然推出来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屁孩。”
“他给我们大人刺了两针,回去之后就成这样了。”
“庸医,骗子!”
“你们华医堂简直就是刽子手,杀人犯。”
外交两个字本来就是敏感词,现在这出事的老者还是外交官身份。
声音落下,顿时引得周围群众呼声阵阵。
有人质问阳神医是不是真的草菅人命,有人在推波助澜质问华医堂怎么能这样。
指责阳神医他们摒弃了医者仁心,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推出一个年轻医生敷衍了事。
现在人都这样了,必须给出一个解释。
方墨也是脸色铁青。
这人上午的时候,他的确见过,也的确是自己接待的病人。
但是方墨给他把脉之后,发现他一切正常,只是有点心律不齐。
病人描述胸口时常沉闷,方墨寻思扎两针给他疏导一下筋络。
谁知道这老东西一中午过去,竟然变成了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怎么可能……
扎根通穴,只是一种给人疏导筋络的针法。
怎么可能会看死人?
地上的老者脸色乌黑,指尖发紫,明显就是一副垂死的模样。
阳神医几次想要靠近,都被那两个领头的樱岛壮汉推开。
“浑蛋,谁让你靠近的?”
“谁知道你现在凑过来是不是打算杀人灭口?”
“不准你碰我们樱岛的外交官大人。”
“告诉你们,如果我们外交官大人真的在这里出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残杀樱岛官员,你们华医堂准备歇业吧!”
“你们华医堂这些人的贱命怎么比得上我们外交官大人?”
“告诉你们,如果今天出了什么事,我樱岛必定让你们付出惨痛代价。”
“就是,必定要让你们华医堂所有人给外交官大人陪葬!”
听到这话,人群中犹如被丢进了一颗炸弹掀起惊涛骇浪。
一瞬间议论纷纷。
阳天赐脸色难看,对方气势汹汹,这是来者不善。
他当然知道方墨不是庸医,不然也不可能让方墨上场给人看病。
但是这位外交官的情况确实不对劲!
他迅速做出判断。
对方这是有备而来。
陷害!
赤裸裸的陷害。
这些樱岛人,竟然为了让华医堂关门倒闭,花费如此大功夫。
还打算牺牲一条人命不成?
阳天赐脸色苍白,表情来回疯狂变化。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冷笑声在人群中骤然响起。
“1945年之后……”
声音充斥着几分睥睨天下的不屑和冷傲。
“在你们这些侵略者犹如丧家之犬滚出神州大地的那一刻,华夏的土地上就人人平等。”
“什么时候,樱岛人在我华夏有了特权?”
这话一出,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感情,直接震得人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下一刻,方墨缓缓上前两步。
“人是我治的,大不了就是一命换一命。”
一命换一命!?
不远处的宁月澜吓得俏脸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