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糟糕，本就受伤的腿雪上加霜，好在只是碰到了沙发边缘。

不过，余鱼不知道，人在痛苦的时候，下意识的面部表情足够出卖自己，尤其是她看不见的时候。

“余小姐，你受伤了？”

是肯定的语气，刚才余鱼随余妈妈过来吧时候，墨青玉就发现，女孩的右腿比左腿细微的慢一拍。

“墨老师，不碍事，先上课吧”

女孩只莞尔一笑，如同花瓣慢慢绽放，温柔又充满生命力。

原本想要在补习时偷偷用灵力修复，这下好了，忍着吧。

“墨老师，你教的是哪一科？”

女孩的声音好听极了，不过墨青玉的注意力在她受伤上面。

“统计学”

“余同学先试试这个题，我去一趟卫生间”

墨青玉把盲文书轻轻放在女孩面前，找到管家，随意编造一个借口，索要了生理盐水、碘伏和棉签。

既然女孩不想要其他人知道，那就不必惊动余阿姨了。

为了给余鱼营造安静的学习环境，三楼通常没有人进入。

“余同学，我帮你擦药”

“墨、墨老师，不用了，我很好”

余鱼把腿缩在一边，惶恐不安的推拒，除了爸爸和哥哥，她几乎没有和男性相处过，家教老师也是女生。

除了这一次，妈妈好像很信任这位新老师。

“那…我告诉你位置，你自己擦好吗？”

墨青玉理解，指尖微蜷，他的行为确实唐突。

“可是……”

“好”

余鱼迟疑了一会儿，终是同意了，她不想要妈妈他们担心，她已经很没用了，若是继续麻烦……

女孩刚刚涌起的低落气息，墨青玉疑惑，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余阿姨是母亲的至交好友，不过，墨氏早年间在国外发展，很少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