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多年不见,有些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依稀的印象,都还停留在她经常跟在她那几个哥哥的身后,像条小尾巴一样。
此刻听娆娘这么一说,关将军也想起了一点,却有些疑惑道:“我记得长照那媳妇,好像是江州刺史温赓的嫡女,其母不是姓江吗?”
不过温赓此名。
他第一次听的时候,甚觉耳熟。
“伯父消息有误,江氏是我姑姑自请下堂后,温赓从妾室抬上去的平妻,其也有一女,却非我相宜表妹。”
“平妻?”
关夫人意外抓住了个不是重点的重点,忍不住怒斥道:“这温赓多大的脸面,竟如此欺辱人!他这怕不是见你姑姑娘家无人了,才这般欺负人吧!”
自古妻就是妻,妾就是妾。
整个平妻出来,这不是摆明了故意恶心人么?
“争儿,你何日离开,记得带上伯母,伯母好去叫那姓温的知晓,曲家虽没人了,但你们曲家出去的姑娘,可不是由着他们想欺负就欺负的!”
关将军伸手拉住义愤填膺的关夫人,扶额道:“夫人,话题扯远了。”
远了吗?
关夫人一愣,好像是扯远了。
娆娘看着关夫人,抿嘴浅笑了下,望了一眼被薅进来丢在地上的罗氏,眸色微冷。
但她现在不说她的事。
娆娘扭头,看向关将军道:“想来粟阳叶家之事,我夫君已经告诉伯父了。而相宜之所以会来塞北偷盗伯父的兵符,也是受了叶家人的欺骗和利用。”
“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关将军皱眉,不解温相宜偷盗虎符,与罗氏私下背叛将军府有何联系?
“伯父不急,听我慢慢给你捋来。”
其实这事看似乱糟糟的,全部揉到一起让人听得莫名其妙,但实则从粟阳叶家,江州温家,塞北吴家,甚至是将军府来看。
不难看出他们都被人为地硬串到了一条线上。
线的两端,分别掌握在叶家和吴家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