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元二十一年,那不是燕钧拒县主之婚,遭人诬陷入狱那年吗?
娆娘怔了怔,瞬间明白了什么,直接问道:“你不喜涉足朝堂,甘愿当他的金官,是为当年燕钧入狱之事?”
燕风霁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娆娘见状,脸色微沉,蹙了蹙眉,问:“他逼你的?”
见媳妇突然生气,燕风霁一愣,随即眉眼微翘,牵动了唇角,笑道:“怎会,我那时不过一个籍籍无名的少年,可不值得人家皇子去逼。”
他说着,低头望向自家夫人严肃到发冷的小脸,又是一笑,伸手将她腰间染了墨汁的布包拿下,塞入怀中,扯着衣摆给她细细擦干,才继续温声道:
“会认识他,缘于兄长之事,却也是意外使然。那年,家中收到兄长为不连累燕家的断绝书信后,我们才惊闻他被陷入狱,生死未卜……”
那年的燕风霁,也堪堪才十五。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太过担心兄长,便不顾他爹的阻拦,执意打马往长安赶去。
走时,他带走了家中所有银票,想着若能打点,就用银子救出兄长。
若是不能,就用那些银子雇一批高手,大不了劫牢救人。
燕东肖担心他冲动行事,会给家里招来祸端。
更害怕小儿子这一去,也会折在长安,到时让燕家后继无人,他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于是赶紧让人抄小道去各个路口拦截他。
燕风霁猜到他爹会来这一招,所以走的就是小道。
谁曾想,在那条前往长安的小道上,会意外碰到一场凶险的刺杀,差点让他出师未捷身先死!
而那些人刺杀的对象,是当时势力与信王旗鼓相当的宁王。
不对,是名声和人品,都比信王好太多太多的宁王。
那场刺杀,对方似乎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派出的杀手,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死士。
宁王随行的人不敌,死伤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正拼死掩护受伤的宁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