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噩梦。
将娆娘为数不多的明媚,彻底打入谷底。
她好像又像五年前一样,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
自那场噩梦之后,她开始夜间失眠,有时恍恍惚惚地走到院子里,明明什么也没想,可等丫鬟发现时,她已经在院子里站了一整夜。
站到才痊愈不久的双腿隐隐作痛,直至晕睡过去才作罢。
一日两日皆是如此。
而这种症状,像极了她当年的失魂症。
可娆娘却隐隐觉得不是,她还没懦弱到只因一个梦,就要选择逃避,选择将自己封闭到龟壳里去的地步,一丁点也没有。
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失魂症。
可症状古怪,医者不能自医,她难以诊断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燕风霁也察觉到了异样,立马与蒹葭夫人商量,决定带娆娘去雁州城看大夫。
蒹葭夫人听后,立马去收拾东西,准备跟着一起去。
可就在他们准备好第二天一早就出发时,娆娘却突然就不见了。
毫无征兆地不见了。
整个燕宅,前后三五十个护院,昼夜轮流值守,晚上前后大门也都落了锁,也有守夜家丁,可娆娘就是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蒹葭夫人急得差点晕过去。
姨娘们也急得团团转。
燕风霁更是在发现娆娘失踪后,立马让人守住了镇口,他则带人挨家挨户地找。
可找了一上午,连娆娘消失的半点痕迹都没有找到。
就在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准备去衙门寻求裴暮辞帮助时,一个小男孩手里甩着玩的手串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几乎是冲过去,夺过手串,抓住那孩子厉声质问:“手串哪来的?”
小男孩被吓得愣在原地,颤颤地指向镇外。
这是他捡的。
今早在燕宅的人赶到镇口时,就有辆马车已经出去了,手串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小男孩看着好看,就捡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