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霁听话,也赶紧埋头干饭。
一顿饭下来,蒹葭夫人气饱了,他俩吃撑了。
好在娆娘吃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小院里一直备着消食的草药,煮了两碗消食汤喝下,肚子没那么胀了,人也开始犯困了。
可能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捂着暖乎乎的新被子,这晚她难得睡了个好觉。
只是半梦半醒间,她好像看到她娘开门出去了,隐约还听到了燕风霁的声音。
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第二天娆娘醒来的时候,小院里就只剩下她和燕风霁了。
“燕伯伯果然是有手段的,不过他对自己可真狠。”跟对付燕家商号的对手一样狠。
娆娘啃着肉包子,认真总结道。
燕风霁认同地点了点头,他爹对谁都狠。
起因是昨晚后半夜,管家连夜从雁州城赶过来,说他爹坠马了,还被马踩了一脚,现在正昏迷不醒。
蒹葭夫人关心则乱,一点没怀疑人都被马踩得昏迷不醒了,管家怎么还有空亲自跑来通知他们,将娆娘托付给他照顾后,慌忙收拾东西便连夜回了雁州城。
燕风霁却半点不慌。
因为昨晚他本来是想先骑马赶回去看看情况的,要是情况不好,他还能先给他爹扎上两针,护住心脉保命。
哪知刚出小院的门,就被管家拦了下来。
他顿觉可疑,一番逼问下,管家见瞒不住了,只能给他老实交代。
原来他爹坠马不假,但纯属自己作的,就破了点皮。
原本上点药,一两天就能痊愈,但那老男人为了能把自家夫人从女儿这边诓回去,就灵机一动,想出个馊主意,硬是跑到马厩里,抱着马腿非要让马给他来上一蹄子。
最后如他所愿,马厩里的马一蹄子给他来了个内伤。
真的纯属活该!
燕风霁听得一言难尽,不用猜,他爹这会儿应该已经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