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忘记的。
对上裴暮辞带着探究的目光,娆娘暗暗汲了口气。
忍着浪费了的心疼,不躲不避地坐到他们对面,装作不识货的模样,柔声道:“粗茶简陋,也不知两位大人喝不喝得惯。”
沈重山放下碗,朗声道:“喝得惯,我觉得还怪好喝的,味道比我以前喝到的还要多了几分清香。”
他敢说,他娘屋里的玉叶长春怕是都没这个好。
裴暮辞盯着那茶,勾着唇角,一口没喝,却似笑非笑跟着道:“的确不错,不知这茶顾姑娘是在何处买的,我们一会儿也去买些。”
娆娘默了默,道:“回大人,茶是家中一位跑商的兄长赠送的,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买的。”
“呀,你还有兄长啊!”
沈重山表情有些惊讶。
惊讶完才想起,人家就算落户的户籍上显示是女户,没有其他人,但也不能代表人家没有堂兄、表兄什么的。
想着,他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兄长人还怪好的。”
娆娘抿了抿唇,沉眸不语。
裴暮辞侧头,扫了眼说漏了话都还不自知的沈重山,很想骂句:就你话多!
看向对面低着眉眼,明显也没多想招待他们的姑娘,裴暮辞捋了捋袖摆,识趣地起身道:“多谢顾姑娘的茶水,今日叨扰了,告辞。”
还想再坐会儿的沈重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拽了出去。
娆娘跟着起身,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然那二人刚走出她的小院门,阔步走在前头的裴暮辞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止步,回头直视着她清冷的眸子,似是而非地问了一句:“顾姑娘觉得本官是个好官吗?”
娆娘怔了怔,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也没等她回答,轻笑下,便已大步离去。
望着他们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娆娘蹙眉,没听明白那句话是何深意。
直到关门回到屋中,看到茶碗边上,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个橙黄的野柿时,眼皮猛地跳了两下,隐隐明白了那么几分。
可好官昏官,与她何干?
娆娘盯着野柿,许久之后,拿起、剥皮、吃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