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背对着他悄悄弯起眸,佯装酸溜溜道:“咋不说话啦?”
“你心虚了?”
段虎猛然收手,绕到她身侧咬牙切齿的怒目而视:“老子行得正站得直,心虚个蛋子儿!”
“你当我是啥人了?搁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
季春花继续演,委屈道:“那,那你没去那种地方亲眼见过的话咋能说的这么详细?”
段虎也没遮掩,坦坦荡荡的解释道:“见过的确是见过,不光是我,还有沈保强那老犊子呢。”
“但那会儿我们事先都不知情,就寻思是合作方请客吃饭连谈合同去的,谁道他请我们去的是那种烂糟地方!”
“后来我俩没坐一会儿就走了,老子是指定不会跟那种人干买卖儿的。”
季春花没想到,合着还真有这么回事儿,一时间竟接不上话了。
她有些失神,不自觉地揪揪手指头,垂下眼睫,脸上透出几分别扭,
虽然心里对段虎没有半分怀疑,但还是难免觉得有点不舒服。
段虎立马瞅出她不乐意了,慌得扒着澡桶就要凑近—
季春花知道他啥意思,开口拦下:“不、不用的,虎子。”
她叹口气道:“我没怀疑你跟我扒瞎... ...就是管不住自己瞎琢磨,你、你先给我洗头吧。”
“你没有错的,而且我知道,就算是原先咱俩没认识的时候,你也不是那种人。”
“我,我就是... ...嗯... ...”季春花眼睫颤动,又不知道该咋说了。
段虎也没吭声,只跟座山似的稳稳站着瞅了她一会儿,然后就继续返回原位给她洗头发。
他轻轻地攥住她浸满水汽的浓密乌发,像是闲唠嗑似的道:“这有个啥别扭的?”
“你意思不就是虽然信我,但听见这种事儿就是没法不往坏了想么?”
“老子猜都能猜着你能寻思啥,无非是想,往后我可能也会碰见那种乱七八糟的合作方,再带我去那种地方。”
“虽说一回两回的我能拒绝,但谁能说得准老子也许哪回就突然间想试试了呢?对不?”
“... ...你,你咋知道的?”季春花略仰起脖子瞅向他。
段虎眉一挑,低头叭儿一声亲她脑门一口,“因为老子也总这么瞎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