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小动作被江尽南看到一清二楚，脸色一下阴沉起来。

闻栖大概能猜到些什么，主动走出了江尽南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休息会我马上过来。”

刚想走又想起了什么，她表情微微严肃，“这次是摩尔干的，他派来的阿尔法小队都死完了，怕是想要来把东西抢回去，你让唐景他们注意些。”

江尽南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暗，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闻栖说罢就往旁边走去，闻寻赶紧跟上。

闻栖靠在一棵树上，姿态肆意：“什么事？”

完全不像是刚刚和江尽南说话的样子。

晃了晃脑袋，闻寻将心中的烦闷丢下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她：“我要……走了。”

是这个十八岁的闻寻要走了。

闻栖轻声应了一句，并没有什么表示。

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他还是有些失落。

他强撑起精神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来：“我想问一个问题。”

“是二十六岁的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吗？”

说出这句话时他眼中的眼泪再也藏不住了。

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下，眼尾通红，双手紧紧的握住，肩膀颤抖着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一样。

他嘴里是抑制不住的哭声，就算把唇瓣咬出血来也不愿意松开。

闻栖没有反应，只是垂着脑袋发呆，这一举动闻寻也知道了她的答案。

他苦笑一声，揉了揉眼睛笑着对闻栖说：“不管怎么样，你只要记住十八岁的闻寻永远永远爱自己的妹妹闻栖。”

闻栖抬起了头，第一次认真看着这个“闻寻”，她好像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世界了。

如果十八岁以前的闻寻都很爱闻栖的话，那为什么在闻婉来了之后会变成那副样子。

不说太过亲近至少不会厌恶成这副样子，恨不得她去死一样。

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