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下去琢磨怎么把消息隐晦又准确地传给江觅荷,仁钦猫着腰跟在她身后进了毡包。
“你来做什么?”她斜斜睨他一眼,摆开笔墨纸砚。
“我来看你啊。”仁钦嘿嘿一笑,坐在燕秋身边,“你读了不少书吧,可真厉害!”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就是怎么看燕秋都觉得她不同寻常。
燕秋被夸得耳朵红,她转移话题般自言自语:“我到底怎么写才好呢?”
仁钦给她出主意:“就写你们两个才听得懂的话呗,小姐妹之间不是有许多小秘密吗?你一说她就能明白那种。”
他还挺有经验,燕秋多看了他两眼。
最后写好了,来来回回检查好几遍她还是不放心,找到燕扶光让他亲眼看看。
“三哥你看这样行吗?”
燕扶光瞧了瞧,让她在信上落了“照临”两个字,他怕他的字迹被人发现。
燕秋还没问,仁钦就帮她说出了口:“啥意思?”
“你别管,拿去太子府,她会明白。”
“她”是谁已经不言而喻,燕秋不敢打听她三哥的私事,乖乖听话不多问。
仁钦缺根筋,非要问个明白:“这是你俩的情话?”
他单纯想多学学,草原汉子嘴笨,他怕燕秋永远都不喜欢他。
而且燕秋是大燕人,应该更喜欢大燕男人那种调调,恰好他身边只有燕扶光一个有妻有子的大燕男子,他决定逮着他一个人薅。
“那两个字啥意思?教教我呗?”
“夫妻间的情话,是不能拿出来与旁人议论的。”
“为何不能?情话而已,之前他们还说床上的事呢!”
粗犷且不讲究的仁钦不明白大燕人的含蓄,燕秋听他把这些话挂在嘴上,羞恼地转身走了。
燕扶光幸灾乐祸地笑话他。
仁钦不怕被笑话,他道:“笑就笑吧,至少我媳妇在身边,有些人啊,才是真正的可怜虫!”
燕扶光:“……等我好了再和你算账,你且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