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巡一个头两个大:“又怎么了?”
“是以珍那丫头求人带话回来,说明珠把府中一个庶妃给、给毁容了!”
轰隆——
这个消息就像一道惊雷劈在季巡脑袋里,他嘴唇开开合合,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最终两眼一黑,陷入昏迷。
燕扶光回到府中,径直去了倚虹院。
几乎后院的人都被叫来,但谁都不敢在这样的气氛下多嘴,纷纷缩着脖子,等待燕扶光到场。
绿卿站在游廊下,只见燕扶光沉着脸从人群中间穿过,坐在她旁边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
“季氏打二十大板。”
季明珠被拖出来,人还没醒来,宁华月让王嬷嬷在她身上泼了一桶水。
哗啦——
季明珠浑身湿透,她茫然地睁开双眼,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解,板子就落到了身上。
每一板子都是实打实的用力,季明珠最开始还尖叫了几声,接着却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从后腰处往下,一片血肉模糊。
季明珠奄奄一息,脑袋耷拉着,呼吸也很微弱。
以珍一直在磕头,脑门上血迹斑斑,她不敢出声求情,只能以这种方式试图让燕扶光消气,留季明珠一命。
宁华月这时候当起了好人,她温声劝说:“殿下息怒,事情发生了无可挽回,季侍妾也得到了惩罚,您不如去看看乔庶妃。”
燕扶光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空气中的血腥味没有对他造成影响,他接过方进宝端来的茶水轻饮一口,放下茶盏说道:“孤去一趟沁芳院。”
当晚,燕扶光去看了一次乔丝雨,后来便没再去过。
乔丝雨醒来,得知季明珠被打了二十大板,她发了疯似的砸了屋子里所有东西:“贱人!她倒是命大,可我的脸怎么办?!”
飞霜已经把铜镜这些东西都搬出了屋子,可乔丝雨还是日日夜夜捧着脸流泪。
泪水浸湿伤口,脸上的伤迟迟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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