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他们，他们也撤走了？不可能啊，他们的妻女都在城中，怎么可能离开呢？”

“不是离开，是……是自尽了。”老周深深吐出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力气才将话给说出来。

齐海闻言，瞬间睁大了眼睛，“自尽？！为何，他们为何要自尽？！你是骗我的，你骗我的是不是？！”

他用力攥着老周的胳膊，手指深深陷入，像是要将老周的胳膊生生捏断似的。

“你冷静点儿，别被主子们听见了！”老周扯过他的手，一路将他带到了一处无人的僻静之地，“盛京里我们的暗桩全都被禁军剿了，所以……兄弟们全部自尽了。”

“怎么可能？！我们的暗桩怎么可能全部暴露？除非，除非有人出卖？！”

老周唇角紧抿，眉心深深的皱着，“是……青阳郡主……”

老周话音刚落，齐海拎着斧子气势汹汹的便要往屋子里去，被老周一把抓了回来。

“你做什么？！”

“我去杀了那个什么狗屁郡主！”

“你疯了不成？！你忘了她是谁了？！”

“老子他妈管她是谁？！她卖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你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在这儿替她做事？！”

齐海捏着斧子的手青筋爆出，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跑去砍人。

可老周死死抓着他，不让他跑出去一步。

“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室血脉，你若杀了她，便是死罪！”

“那我们那些兄弟呢？他们难道就这么白死了吗？”齐海忍不住怒吼，“皇室的命是命，他们命就不是命了？！我们是玥国培养的杀手，替玥国出生入死，为了玥国，我们死在战场上，或是死在任务中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齐海的话像一记惊雷，炸响在老周的心间。

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内心同样震动，可他并不是像齐海那般冲动的人，他考虑更多的是还活着的人。

“齐海，我们是玥国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玥国的未来，牺牲是难免的。”

齐海眼中布满了血丝，他看着老周，面上是不以为然。

“若我们的付出和牺牲，是为了这样的皇室血脉，那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