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惊堂木一敲,那扬州太守沙哑地声音说道:“快说,你与这邱家是何干系?!你是不是与那梁悦容同谋,要谋害扬州贵人家眷?!”
“呵!”
听了这话,黛青忍不住嗤笑一声,这扬州太守还未询问,就先来给她定罪了。她初到扬州也不曾与这太守结怨,他莫名其妙的针对,是缘何而来?
但很快她便知道原因了。
这李夫人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在一旁添油加醋,“赵大人,这还用问吗,这梁悦容早就和这位萧夫人暗中勾结,就是想扰乱我扬州商会,想让邱家一家独大!大人您赶紧把她们都抓起来定罪!”
“想抓我?凭什么?你们有何证据证明我参与其中?”黛青面不改色心不跳,显得尤为镇定。
那赵大人小眼睛提溜一转,摸了摸嘴边的两撇胡子,说道:“这各家夫人都发了红疹,唯独你,安然无恙,不是你,还能是谁?!”
“笑话,那此刻站在这儿的李夫人不也什么事儿都没有,难道她也是罪人之一?”
“你!”李夫人通红着一张脸,手指着黛青,“你休要在这狡辩,我只是比较幸运,没喝那有毒的茶水。”
“哦?这么说,赵大人已然查清,毒下在茶水中?”
“怎么着?”赵大人问这话时声音显然虚了几分。
黛青接着道:“既是在茶水中,那就奇怪了,那日我可是喝了好几盏呢!若茶中有毒,我岂不也该发红疹了?”
“你……你这…… ”
这赵大人表面上大腹便便,看起来一无是处的模样,实际上,也确实是一无是处。
被黛青这一怼,竟不知如何反驳。
也不知这样的酒囊饭袋,究竟是如何坐上一州太守之位。
不过,今日这赵大人和李夫人在此,就是打定了算盘,要留下黛青。
“萧夫人,你不必再狡辩,你身上没有红疹,就有嫌疑。今日非得扣下你不可!”那李夫人说话这气势,竟是比扬州太守还要多了几分官威。
黛青眉心轻拧,心中已有一番计较。
要关她又如何?
这地方上的普通牢房,难道还能锁得住她?
简直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