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瓦尔特苦笑一声：“你怎么突然这副打扮，可真是吓了我一跳……等等，你觉醒律者核心里储存的西琳的记忆了？”

他是知道琪亚娜诞生的真相的。现在琪亚娜如此作为，只能说明她已经开始探索第二次崩坏的真相了，但他无法确定琪亚娜究竟知道多少。

琪亚娜摇头，紫色的长发也随之晃动起来。

“应该算是吧，但我也不是每天都会做那个梦，通常是间隔一段时间才会进去一次。”

“我梦到的是一个类似于监狱的地方。第一次进入那个梦境的时候，我被关在空无一物的狭小空间里，除了四面墙什么都没有。第二次比第一次多了张床，第三次比第二次又多了扇门，往后每一次都会比前一次多一些东西。直到昨晚最近的一次，我总算可以离开那个房间去探索外面的空间了。”

瓦尔特的表情愈发古怪，律者核心释放前任的记忆时不应该是一股脑的全部展现给新任律者么，就像他继承理之律者核心时，直接看到了乔伊斯短暂而辉煌的人生一样。

到了琪亚娜这里，怎么就成了挤牙膏模式了？

琪亚娜问道：“瓦尔特先生，您是亲历过第二次崩坏的。我进门时您下意识的反应是直接攻击，而不是和我交流，直到我说话了您才反应过来。”

瓦尔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换做任何一个经历过第二次崩坏的人看到现在的你，第一反应都会是直接出手吧。”

琪亚娜：“看来西琳给你们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瓦尔特先生，您能跟我描述一下，您印象中的西琳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瓦尔特沉思了片刻，说道：“现在从事后的角度去思考，就会发现西琳其实只是一个骤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想要复仇，却没能得到正确指引的可怜女孩而已。”

每每回忆起这段过往，瓦尔特都会思考，如果自己当初多努力一下，是不是就有将西琳拉到人类一方的可能。

但无论瓦尔特如何复盘当时的经历，最后都会卡在一个关键的节点上，那就是西琳口中的【神】。

只要有这位【神】在，人类就断无可能将西琳拉过去，而当西琳与【神】的链接被斩断时，双方早已进入了不死不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