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平坦宽广,树木稀疏,几排倒下的树横七竖八,算是给行人坐下歇脚地方,古老的茶亭不见了踪影,留下一堆傲然挺立的岁月之土。
“歇下吧!刘委员!”
满头大汉的头点了下,坐下介绍声又起,这里叫野坑坳,这一带地势开阔,当年寸草不生,据说60年代末还在这里办过初中,80年代搬走,周边有不少住户……
这怎么可能?!要不是一村之长的向导介绍,打死也不相信,这山高林密,一路荒无人烟的山坳可能有学校,还有人住?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叮铃一铃!叮铃一铃!”
信号或强或弱,手机有气无力地响,炳宣拿起一看,肖丽电话,这娘们啥事?
“哪个妇娘有约?”小申问,“也太早了吧!”
“真对,是肖丽那肥妇娘,但约不会,总是扶贫有什么事?”
接通,果然,是报扶贫资料,要片长审核把关鉴字。
“哦,我在山上呢,你先放着,等下回来约你。”
“哪座山,乍不带上我,一定是去带妹子了。”
“对,带妹子了。”炳宣不置可否。
休息了片刻,前面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三个人不约而同分别从树凳上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50米远处,果然看见好多倒塌隆起的土堆,有块砖碎瓦陷在其中,这就是屋基。
一叉路口豁然在目,一看十分眼熟。
“这就是你们昨天走的那条道了,到这就走穿了。”小袁书记指着右侧叉道说。
“哦。那袁书记,剩下这段故事以后再续,我们从这原路返回,好开车回去。”炳宣又急着扶贫的事。
“啊,回去,那么远。”申姑娘反对。
“从这到两头都差不多远,我们边走边讲走得慢,用了50分钟,反正两边都是下山了。”小袁书记分析。
“我不走回头路,没感觉,向前走,每天都有不一样的风景。”小申坚持。
“这么诗情话意,要么你和刘委员去走,我从这回村去,等下好接送你们。”
“行,我和申姑娘继续走完剩下的小道,走深走透来”。
“不过,别走叉了,这一带以前打过仗,有好多地坑。”
“啊!什么。”
别说明了,她等会会害怕。炳宣赶紧使眼色制止。
兵分两路,仅表这支。
走着木子岭边,只见一个个地坑连着一个,总排不断,仔细看一层一层,昨天大家走得匆忙,又没人提示,所以没注意。看来这里瞒有故事。
“唉哟!刘委员你看,这么多洞,做什么用的。”
经她一惊一乍,炳宣全身一颤,但这时肯定不能告诉她真实原因,就敷衍你了。
“老俵埋红薯的吧?!”
“这么多,要埋多少呀!”
“是呀,说明这里住的人多。”
快马加鞭走过这一段,到了一口山泉小井旁,紧张感到十分口渴的炳宣停下了匆匆的脚步。
“喝口水再走,这泉水多清澈!”
只见黄土地山坳坎下,一汪汨汨清泉盛满了石头沏好的井沿,缓缓的流走,对走山路的人们,诱惑极大,以前赶圩、种田都是喝这种水,走一段有一眼,方便口渴补水。
“好喝吗?”
“十分甜,很凉。”炳宣顺手摘了片大树叶,卷成椎形,舀了喝。
“要不来口。”
“好。”
炳宣将树叶反个向,又卷成椎形,舀了给她喝。
“啊!是真甜,还要。”
“不贪杯,还要二下。只能再来小口,太凉怕你受不了。”
“没事。不过,刘委员,怎么这次不反折勺子了,不漏呀?”
“哦,还是没逃过你法眼,那才不是防漏,是防接吻?”
“刘委员真小心眼,接吻就接吻,有什么呢。又不是真的接吻。”
“间接接吻呀,但没感觉!所以,还是不接吧。”神补刀一下。
小主,
“间接就间接吧,反正没真正接吻,不过,刘委员你懂得真多,佩服!佩服!”
“一切来源于生活呀。还有呢?”边走边说。
“有啥,别卖关子。”
“就是,刚才的排洞是,是,说出来别害怕哈。”
“我才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