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她索性转身重新走进公寓，心念一动，施展法术，瞬间便跨越了凡尘与天界的界限，来到了熟悉的天界之中。

天界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与人间截然不同的氛围让楚楚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容凛的书房，只见他正坐在案前，专注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务。见到楚楚的到来，容凛抬头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这是怎么了？眉头紧锁的，是不是在人界待久了，也开始有了七情六欲的烦恼？”容凛的声音温和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楚楚叹了口气，坐在了容凛对面那张空着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向后倾斜，显得有些疲惫。

“人类的世界真是无聊透顶，又脆弱又喜欢自找麻烦。特别是有些事情，非要刨根问底，问得人心烦意乱。”

容凛闻言轻笑，似乎早已洞悉了她的烦恼所在“”“问你什么了？让你如此难以启齿？”

楚楚郁闷，“他问我是鬼还是神？”

容凛似乎明白了什么，“无法回答的问题。你向来诚实，不想撒谎，又不能直接告诉他，所以便苦恼了呗？”

楚楚撇了撇嘴，虽然被说中了心思，却仍旧嘴硬道：“才没有，我只是觉得无聊罢了。”

容凛的笑容更加温柔了几分，“那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总不会是专程来向我抱怨人类的吧？”

楚楚想了想，找了个听起来不那么无聊的理由：“周末嘛，闲来无事，就想着四处走走。还想着要不要去魔界看看夜璇呢，她最近似乎又在研究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容凛轻轻点头，随即挥手间，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便出现在了楚楚面前：“你总是这样，喜欢喝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茶都快被你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