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开心,林地归属的集体划分得特别严格,不同村子之间有明显界限,村集体跟林场等国营单位之间的界限更重。
社员平时扫些枯枝落叶当柴火都不怎么到林场,对他们来说,那不正好是个隐蔽的好地方?
只要养的不多,相信也没人会去举报。
把棉服拍松又翻了个面,回屋拿出几双鞋子蹲在地上,先敲到外面的泥土,这几双绿色的解放鞋早就看不出原先的颜色,全都糊满了泥黄扑扑的。
“我看你爸脚后跟长刺了,才去几个月就已经穿坏了两双鞋!”
一边骂着一边把泥土拍干净,想看能不能修,供销社里一双便宜的解放鞋也要一块多钱呢。
二麦默默吐了吐舌头,第一双解放鞋爸不知道穿了多少年,本来就应该坏了。
毛三过完年后去办公室找会计以及直属领导点了个卯,又在那开了些云里雾里的会,他就跟屁股长刺了一样,在椅子上坐的难受的不行,开完会后立马逃回来。
俊明在身后原本想叫他,等会下了班后两人一起走,结果毛三叔跑得飞快。
“跑什么跑,后面有鬼追?”
毛三一口气跑回来,多亏了这段时间巡山,脚程好了不少,这么点距离又是平路,回来后站在院子里居然还不喘气。
“那些领导老是说些吊书袋的话,比二麦的作文还要听不懂,我在那听了两天耳朵都要起茧子。
现在没我的事了还不赶紧跑,到时候被领导叫着又要回去听他念。”
二麦:“……我觉得我的作文还是挺好懂的。”
毛三嘿嘿一笑,上次二麦为了那个红星征文,特意按着报纸上的风格走,都是些文绉绉的格言语录,跟平时在广播里听到的东西一样。
为了把句子修顺,还逼着一家子坐在院子里听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