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芳捡起两颗鸡蛋往外走,不咸不淡的扫了她一眼。
“你这段时间在家先别说话,稻香手里握着钱,她不愿意拿出来你又没本事把钱抢到,那还能怎么办?
你可别忘了,要是把她逼急了不愿意编席子,下次你连这20块都没有。”
“她敢?”
“她怎么不敢?你看她这两天打不打算动手编席子。”
把人找到后毛大没在家多待很快又回厂里干活了,刘爱红虽然盯死了稻香,想把那钱找出来,但她要到地里干活,便偷偷叮嘱了稻阳,让他注意看稻香白天出去找谁?或者见了什么人,那钱藏在哪了。
结果稻香这两天跟平常一样,别说出去找人了,都没踏出家门几步。
不过她也没重新开始编席子,蒲草才刚收割完,要先晒干染色碾好明年再开始,再加上都要过年了,下一次收席子也是年后,村里的姑娘都开始晒蒲草。
她却连动都没动。
最后还是刘爱红担心蒲草没晒好,明年被蒲织厂的人刁难,骂了她几句,看稻香依旧不动,只能自己一个人把蒲草摊在外面,让稻阳看着,晚上再收回来。
而且她在家里还当上了甩手掌柜,现在就连做饭都推给了稻阳。
反正谁看不过眼谁做,她又不用下地干活,就算饿一顿也无妨。
刘爱红可不行,每天在地里被当成男人一样操练,回来后要是再没饭吃估计会饿死,再加上稻阳也有意无意想要跟他姐修复关系,于是就承担了家里的做饭。
地里的活已经轮到了收木薯,先用镰刀把地面上凹凸不平的木薯杆子削断,削下来的杆子还要留着,明年开春削成一段段种下去。
生产队里的牛拉着犁在木薯地旁边犁出一道沟,接着人工把木薯一颗颗拔起来。
木薯要是长得好,一棵有好几十斤重,就靠着人这么一个个拔起来,这一天下来腰早就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