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冬腊月的,可没杨树叶,我们就比试百步射钱孔,如何?”铫期说着,摸出一枚带方孔的钱币来。
“老子是艺高人胆大,你说射这个,那就射这个!”土匪头头昂首挺胸道。心想越难越好,反正你先射,射不中,这些粮食、女人,就都是自己的了。
土匪头头递了个眼色,小土匪屁颠屁颠跑过去,拿过铫期手中的铜钱,在墙角边的水洼洼里,掏出一手稀泥,往墙上一抹,把那铜钱往稀泥里一埋,别说那铜钱孔,连铜钱,都看不清在哪儿了。
小土匪乐呵呵回到头头身边,土匪头头给了个赞赏的眼神,三个土匪得意地相视一笑,又回头,冲着茅草屋里的土匪们大笑,好似赢定了一般。
铫期也不争辩,独自提着弓箭,走到百步之处。穆雪为防止有何异变,就站在原地没有动,注视着屋里屋外,土匪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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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一阵凌冽的微风轻轻袭来,众人咬紧牙,也不禁打了个哆嗦。铫期的衣带被风吹得微微飘起,风绕身而过之后,衣带落下,同时,利箭急发,离弦飞出,干净利落。
眼看铫期的箭,就要一头扎进稀泥之中,小茅屋中竟然飞出一箭,直奔铫期的箭而来。
穆雪眼疾手快,就势倒下,抓起赤结弓,拉弓搭箭,将那支暗箭射得开了花,直劈成了两半。
铫期那箭也正好扎进了稀泥之中。
穆雪恐土匪恶意不认,赶紧起身,都来不及拍拍身上的灰尘,就上前去抹开稀泥。穆雪手上糊满了稀泥,露出灿烂然一笑,原来铫期那箭,正正好,箭尖卡在方孔之中。
穆雪冲着铫期喊道:“中了!铫期大哥,中了!”又指给士兵们看,给土匪们看。士兵们皆欢呼起来,土匪们却一脸不屑。
土匪头头不禁脸一沉,心中暗骂:这TM也能射中,真邪乎。
“不邪乎,这是真本事!”穆雪道。
“我说出来了?”那土匪头头小声对着小土匪道。
“呃……”
穆雪拔下那枚铜钱,将箭扔在地上,铜钱摊在手中,问道:“好了,到你们了,谁来?”
那土匪头头左右望了一下,道:“爷爷来也!”
土匪头头又给小茅屋里的土匪们,递了个眼色,确定屋里的人收到暗示后,才得意洋洋慢慢走到百步处。
铫期也几大步跨了回来。二话没说,也不顾及什么男女之别,拉过穆雪就将她身上的灰尘掸了掸。铫期也说不清自己对穆雪的感受,又像是自己的妹妹,又像是自己的弟弟,总之,很合得来呢!
待穆雪转过身来,铫期、穆雪二人,不约而同为对方的好箭法竖起大拇指,还真是英雄惜英雄。
小土匪拿过穆雪手中的铜钱后,还是在墙角边的水洼洼里,掏出一手稀泥,抹在墙上。
这时,屋里又跑出一个小土匪,不知递了个什么过来后,又跑回了茅屋。
待那小土匪贴好铜钱,才知道,原来屋里的小土匪,送了一坨白米饭出来,稀泥中镶嵌的几粒白米,十分显眼。
穆雪、铫期却都不在意这些小聪明,毕竟百步射白米,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