雭走到办公室大门旁,前台递过来一只带着医院标识的快递袋,拿上之后推开办公室大门。
在等电梯时,靠右上行的电梯停了,色老头从里边走出来,脸色恢复自然。
雭随即礼貌招呼,“董事长。”
色老头视线从雭的裙装黑丝下拂过,点了下头朝微澜的办公区过道走去。
雭走进电梯,黄铜的背板镜面印出一张毫无表情,却又无比精致的脸庞。
走出办公楼,目标依旧呆滞坐在长椅上,犹如一座根雕,若不是呼吸出白色雾气,会让人以为是某种表现悲怆的行为艺术。
姜芋小跑过去,可能是高跟鞋的踩踏声,目标抬起已经失去任何感情表达的双眼。
“赵舒庭,”雭把快递袋递上,焦急说道,“刚刚有人送上来这个,我还说打你电话,有人和我说你在楼下。”
目标麻木地接了过去,如果不是有着醒目的“医院”二字,可能会随手丢弃。
扯开封口里边掉出几张薄薄的纸,“病历”两个字也同样显眼。
目标飞快从头看到尾,两秒钟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连同鼻涕一起往地下垂落,很快地面上流淌了一滩。
几张薄纸被目标攥在手心里,雭试着扯出,尽管早已知晓上边的内容。
“子宫癌”异常地刺眼,“三期”同样没有任何温度。
“这……这是你母亲?”雭轻抚着目标后背小声问道。
“我要去医院!”目标满脸泪水忽然猛地站起。
“好……好,”雭发现目标通红的眼睛里的光完全熄灭,“我陪你一起。”
“谢谢,”目标说着冲到街边拦车,雭随即跟上。
“子宫宫颈癌,晚期,”当然不可能是真的。
类似于复制的数据可以撤销,发出去的消息可以撤回,有些针对的设计也同样可以清除。
目标望着滚滚车流可能驶过的绿色带顶灯的出租车,很不巧的是车头挡风玻璃内没有亮着灯的空车。
“赵舒庭,”雭穿着单薄,大衣放在工位旁的晾衣杆上,“我觉得你这么直接找去可能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