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黄仍旧没有反应,姜芋的手指稍微移开了些。
略微显得肥胖的中年女人露出一丝不耐烦,而且从来客的衣着来看可以归类为寒酸范畴,“大哥?”
姜黄反应慢了半拍,在听到叫声后从兜里往外掏——
做买卖的女人下意识提醒,“先不用付钱,服务满意……”
没想到从对面皱皱巴巴的老头怀里掏出一本墨绿色的证件,覆面上的国辉已经被磨损掉了金色如同一体。
“警……警官?”女人音色提起来一截,接着是习惯性的反应,信誓旦旦,“我……我们这儿是正规的按摩店,楼……楼上也是正规的!”
没想到姜黄打开证件从里边取出一张照片,“上周一到周五他有没有来过?”
是胡前的一寸免冠照,应该是很早以前拍的,照片上的面庞还略微显得稚嫩。
见是来寻人,中年女人先松下一口气,作为警民良好关系的典范,尤其是按摩一类夜场,接过来仔细辨认道,“没,上周我没见过他。”
姜黄朝楼梯努力努嘴,随手在身后靠背椅上坐了下来。
女人望了下二层随即会意,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跑上楼梯,隔着一层搭建出来的复合木地板,清晰辨别至少还有三个迎客。
反馈很快随中年女人从楼梯下来后得到,全都说没有见到过。
姜黄把照片依旧收进证件后掀开布帘出了门,又回头看了眼店招。
中年女人跟出来半步,讨好似得补了一句,“他要是再来我告诉你啊?”
上了年纪的警官偏了下头,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径直朝对面的一扇虚掩的门走去……
姜芋略微思索了一下猜出照片里的是谁,胡前,两天前带着五个疑点坠楼。
但是没有猜出为什么姜黄会出现在烟花巷柳之地寻找踪迹。
很难把一个定义在系统内、执法部门、良好教育、顾家、还有些惧内标签的男人和此地沆浊混为一谈……
姜黄继续重复之前的流程,只是这家有两个接客并不住在店内,这会儿还不到“上班”的时间,而有些客人只有当事人才记得,毕竟这条巷子的人流吞吐量超出想象。
从第二家店子出来后,姜黄从随身背的包里掏出一个同样磨损厉害的笔记本,边角起毛,扉页上有参加警务工作服务人民30年留念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