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见部下用沉默代替,换了另一种问法,“怎么死的?”
这一次,许华年先看了一眼身边人转头朝领导说道,“坠亡,脑袋先着地,无法抢救。”
“我知道是摔死的,”杨光鑫眉毛凝结成团,“好好的,为什么会跳楼?”
许华年犹豫了下说道,“杨局,我们正在调查。”
“我知道你们正在调查,”杨光鑫压抑的声音蕴含怒气,“我问的是,好端端为什么会跳楼!”
许华年也学着姜黄一样低下了头,提问已超脱出寻求答案的范畴,变成了一种情绪宣泄。
“啪!”
桌子上放着的茶杯成为愤怒的牺牲品,破碎的声响在整个办公室内回荡,甚至传来一些回声。
“你们都知道他是谁!”杨光鑫指着姜黄,“老姜!当初我把他放在你的组里,看中的是什么,啊?他今年31岁!31岁你知道什么概念!结婚三年小孩才三个月!你让我怎么向他父母交代!”
姜黄脆弱的一面此刻展现,声音带着颤抖,“对,对不起,是我没看好他,他的死我难辞其咎,我请求你给我处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杨光鑫声音绛了下去,“老姜,你让我很失望,明天是周一,你到街道办上班,我不想再看到你,现在你走吧。”
“局……局长,”姜黄的声音处于崩溃边缘,“你让我去哪儿都可以,但……但我请求你,让我把胡前的案子调查清楚……”
“没有这个必要了,”杨光鑫摇了摇头朝办公室大门方向伸出一根手指,“走!立刻!马上!”
“杨……杨局,”姜黄鼓起着最后一丝勇气,“我……知道问题可能出在哪?让我把他们抓回来,我一定还胡前一个公道。”
“我最后再说一遍,”杨光鑫绕过办公桌走到姜黄面前,一个字一个字接近耳语般说道,“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
“……是!”
玻璃窗外有淡淡阳光照射进来,一个佝偻的老人在明亮的光照中蹒跚而行,当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时,回头望了一眼,又有另一只茶杯在墙上四分五裂,只有推开门走了出去。
……
姜芋把远程连接关掉,迎面照来的暖阳略微有些刺眼,反而是刮起的微风反而带着一缕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