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许?”姜黄声音压得很低,“在局里吗?”
“老许?”姜芋立刻在脑海里搜索,许华年,重案四组的组长,从被任命为组长的一天起对待姜黄的态度开始变得不咸不淡,而在之前几乎三天两头往家里跑,曾被当妈的定义为“白眼狼”。
老许并不老,实际上要比姜黄年龄少了近一轮,也是几个组长里最年轻的,任命为组长距离坐上副局的位置可能只有一步之遥。
从未见过姜黄主动联系,今天应该算是破例了。
“在局里?”姜黄委婉问道,“一会儿大家伙都去吃午饭时,看你方不方便来我这儿一趟?”
“哎,好,”挂断电话前约好时间,“11点45,我等你。”
随后是长长的吸烟吐气,随后关了窗户,重新坐回位置上端起茶杯,觉得冷了些又添了点热水。
姜芋望了眼手机右上角时间,9点36分,断掉与姜黄电脑的连接,点开伪装的短视频app,固定在第六个推送是微澜下属分公司写字楼工位的角落。
微针摄像头依旧对准的是红色信封里第六个目标,赵舒庭,此刻全情投入在电脑上,连对面精致面容的职业装女生站起来时只是略微留意了下。
雭从工位出来后朝里边一间间独立办公室走去,随后在挂着“董事长”牌子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敲门进去后色老头和变熊大叔都在。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老头指了指靠墙一面书架引领二人推开伪装的门,里边是一间暗室。
“这里可以放心,”色老头介绍道,“五级隔音而且不会有人打扰。”
雭从一旁的立柜上取下一瓶年份干红,“你们要不要?”
“那就三个酒杯吧,”变熊大叔负责开酒,随着“嘭”的一声,狭小的室内流动着酒精发酵的单宁酸和特有的云南小籽葡萄清甜气味。
“没想到目标变得如此棘手,”色老头接过红酒杯,“INFI人格真的是遇得到。”
“只是过程带着点曲折,”雭摇动着酒杯让琥珀色的液体充分和空气接触,“目标真实的冷漠和伪装的共情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区分清楚过。”
变熊大叔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昨天你见到小鱼了?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