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也好,天也好,”雭带着无比憧憬却也能感受来自身边男人的忧郁,“都太遥不可及了。”
姜芋轻声说道,“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雭把自己的小手往另一只手心里送去,后者僵硬了一下握住,尽管隔着手套仍能感受到传来的阵阵暖意。
姜芋任凭手心里的温度传递,望着远方鳞次栉比的大厦,如同蝼蚁仰视水泥铸就的黑白森林。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雭顺着姜芋的视线问道,目光里只有一盏一盏的万家灯火。
姜芋停下脚步,“胡前反而是眼下最棘手的,他发现绿毛从王国露那带走的手办,本来是绿毛放上的稻草,反而会成为最直接的证据。”
“我晚一点回去和他说下,”雭想了下说道,“光凭手办……胡前有办法追查下去吗?”
“对胡前来说现在拿到了一个线头,”姜芋回复道,“本来都已经掐灭过一次,我也是没想到他是如此执着,我现在担心绿毛当晚停在王国露楼下时有没有被摄像头拍到。”
“他不会直接停在楼下,”雭先一步说道,“你知道我们都比较小心。”
“我知道,”姜芋微微皱起眉,“我的意思是看能不能把‘小心’的影像抹去。”
“只有试试看,”雭也露出隐忧的表情,“涉及到路政交管属于ZF部门,如果被天网拍到几乎不可能,只有先找一找。”
“行踪只是其一,”姜芋转过身,“娜美是其二,让绿毛对下午胡前所见的进行一个补救,留意下他在第一、第二目标中的参与是否同样会引起注意,第三目标虽然洗白,我担心胡前会不会拿起重提。”
“好麻烦,”雭带着气愤说道,“本来多么好的一个夜晚,生生被两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搅得稀烂。”
“暂时让绿毛先离开微澜,”姜芋接着说道,“如果他有目的角色先不要管,实在需要的话安排一两次返场。”
“也只有这样,”说到最新的目标,雭忧心地问道,“目标看上去没有任何和我建立爱慕的可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如果一开始不那么强势?”
姜芋沉吟了一下,转头安慰道,“人心是最深不可测的,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用表象来推测,就算临床上的样本足够多,也会出现完全特异的个体,更何况此次的目标本身情况比较复杂,而且应用不到我们以往的任何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