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不会告诉我爹?”宫秋霜低头道,“我,我不信。”
辰瑶无奈,双手叉腰,偏头看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爹,对我有什么好处?”宫秋霜思虑片刻,似乎并未想明白辰瑶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这才勉强相信,来至辰瑶面前拜了一拜,“多谢上使,秋霜告退!”
望着脚步踉跄的宫秋霜,辰瑶隐隐生出不安来,“碧落,你跟着她去,我担心她会出事!”
碧落会意,远远跟着宫秋霜去了。
阮恬冷眼旁观,直到辰瑶让碧落跟着宫秋霜,才小声说,“师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是宫秋灵的妹妹,自然品性也好不到哪里去。既有胆子和男子私会,就该承担后果。”
“她和宫秋灵不同!”辰瑶已有论断,“她虽然锦衣华服,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一身衣衫针脚粗糙,显然是日夜赶工赶出来的,想必是为了见情郎最后一面所做。衣料虽然不差,但花样并不是眼下最时兴的。方才带她回来的时候,我从那衣衫上嗅到了霉腐味,该是在箱底压了许久的。宫秋灵何曾穿过这样的衣衫,受过这样的气?”
“这样说来,这位二小姐的确可怜。”阮恬自苦身世,对宫秋霜也多了几分同情。
辰瑶道,“还不仅如此,宫德庸为了拉拢有用之人,竟把宫秋霜嫁给一个老头儿,硬生生拆散了她和情郎。不过,那男人没有担当,也不是能托付终身的人。”
正说话间,碧落已经回来了。
“小姐,这位宫二姑娘太可怜了!”碧落淌眼抹泪道,“我远远跟着她,就见她进了一个破败院落。那种地方,就连宫家的下人也不住的。”
“我们碧落果然是心软善良之人,”辰瑶笑着安慰道,“我倒觉得她是个有福气的,这不就遇到咱们了吗?或许,我能帮她一把!”
见过辰瑶之后,宫泽心中的怒意难以消散。家中姐妹不多,只有宫秋灵与他是一母所生,自然比其他人更加亲近。
宫泽疼爱妹妹,从小到大都尽力庇护,不料去了昊灵院后却处处被辰瑶压制针对。若不是顾忌昊灵院,早就找上门去教训辰瑶了。眼下虽然父亲三番几次的阻拦警告,宫泽却并未断了念头,此刻他已想到了一条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