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松山县城,还是一样交了便宜的进城费,马车就被放行了。
司少珩驾车,将程若安送到了城东牙行去后,其余人都在车上等她。
程若安进牙行没一会儿,就带着个长相机灵的小小子回来了。
“孙牙人,你和我家相公坐车沿吧,我们一道坐马车去县衙快一点。”
孙三儿忙点头,笑着感谢程若安。
那模样和钟牙人简直十足十的神似,要不是长相完全不同,程若安真要怀疑他是钟牙人的私生子了。
到了县衙外,这次换成程若安带着孩子们没下车了。
她从包袱里拿了一油纸包裹着的一提大兔子奶糖给司少珩,也就是现代超市里一斤的样子。
“拿去给你的‘徐叔’吧,找人帮忙办事,总不好空手。”
司少珩笑着感谢:“还是娘子想得周到。”
不得不说,程若安经常有幼稚、中二的一面,但大多时候,她都很会做人。
深谙为人处世之道。
司少珩越发觉得,程若安的本性根本不是现代他看到的那样,笨蛋美人一个。
反而,她有些大智若愚的味道。
“相公,你陪师父去办事,顺便帮我娘把宅子过红契吧,我们就在车上等你回来。”程若安带着两个小的,在车上笑着和司少珩挥手,母子仨那动作,机械地一致。
车厢里光线暗,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渗人。
胡大夫打了个寒颤,放下车帘子:“走走走,你媳妇儿这笑比哭还吓人。”
司少珩扶额:“老先生那也是你徒弟。”
孙三儿还是笑呵呵在旁边,不多嘴。
司少珩找到徐主簿,把奶糖塞给他:“徐叔,我又来麻烦你了,这是我家娘子和姨姐自己做的奶糖,你拿回家给孩子们甜甜嘴儿。”
“哎,少珩你又客气了。当叔的帮帮子侄那是天经地义的,下次别这么客气了啊。”
隔着油纸包,徐主簿好像都能闻到浓郁的奶香味,自然笑得见牙不见眼。
“来来来,去我廨房里说,今儿是有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