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珩微微皱眉:“可以。”
“下一个县城是珙县,按照我们的速度,离西山县差不多五六天的路程,但马会受不住,找镖局护送的话,速度降下来,马不会累死,到了珙县也能休息。”
他们拼命赶路主要是怕被染了疫病的难民给追上。
队伍里只有四个壮劳力,难民人数多了,是没法子的。
特别是邵阳的功夫,他们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也就是说,真有难民扑上来,他们会很被动。
但有镖局护送的话,难民是不敢随便往上扑的。
镖师那可都是合法持械的,亮刀了,你还扑上来,那不是奔着自戕,就是准备劫镖。
胡大夫觉得程若安的脑子转挺快的,很满意,但也忍不住吓吓她。
“徒儿,你就没想过,万一珙县也和西山县一样的情况,我们还是进不去呢?”
程若安撇撇嘴,眼神有些不满:“那就再找镖师护送我们去再下一个县城啊。”
她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要问这么无脑的问题。
胡大夫:……
“为师就好奇了,你们耕读世家,怎么家底儿就这么丰厚了?你们可知道一路找镖师护送,需要多少银子?
徒儿,你是在那个山寨捡了上万两的银票吗?”
程若安哽住,囤了口唾后,弱弱道:“没有,也就捡了不到三千两……”
胡大夫和钱老板不一样,第一次来看中了迷烟没醒来的孩子们时,他老人家就猜到了,掳走孩子的不会是什么躲山里的流民。
只是他没有当面说。
后来拜了师父,在赶路的马车上,他才重新问过程若安,才知道了是盘龙寨的山匪们掳了司家孩子走的事。
胡大夫呵呵:“那这钱也不剩多少了啊,是吧,徒儿。”
程若安汗流浃背了。
她钱还剩老多了!
可是全是还没洗的赃款,不能被人知道!
程若安看了司少珩一眼,司少珩就主动帮她解释起来了。
“我们司家祖籍在北地太名府,往上数三四代也是当地大家族,我爷爷是带着分家的财产去到巴川府开荒囤田的,当时就雇了不少长工一起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