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大环境是如何,也别管环境中的法律到底健不健全。
心里得有杆秤,有把尺。
秤的是你自己做人的良心,量的是你自己做事的分寸。
司少珩看了眼她头顶,眸色深深,没有说出心里刚刚所想。
他只是放下司念,叮嘱程若安:“就带着孩子们在这里吃瓜,别凑上来。”
“好。”
程若安知道他是要去处理“家事”,自然听劝。
娘仨站在一排排,躲在墙下的阴影中,咔嚓咔嚓磕个不停。
还吸溜吸溜的嘬个不停。
哦,嘬的是程若安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竹筒装AD钙奶。
司心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他娘,但终究没说什么。
司少珩走过去将过分激动的司大郎,从骡车旁边拉开,再把车厢帘子放下来。
“三弟你干什么?!”司大郎被拉得一个趔趄,怒发冲冠地瞪着司少珩。
司少珩没来得及说话,他竟然又叫嚷着冲过去:“娘,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大房,为什么要这么对大虎他娘!
就因为你不喜夏家,不喜我,所以就要做到这么过分吗!”
司大郎一身蛮力,司少珩都拉不住他,只能直接一脚踹在他膝盖窝上。
“大哥,够了!”
司大郎扑通一声,单膝跪地,面朝骡车,但眼睛转动,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少珩。
司少珩神情严肃得甚至有些冷漠了。
“人证物证都在眼前,你始终不肯相信夏家没有一个好人的话,那你就带着你娘子和你岳母走,去找你小舅子一家。
别得理不饶人的,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娘一个人身上。
就算她偏心,就算你从小没有得到过她该给你的关爱,但就看在生养之恩,你今天也不该这么逼她!”
司少珩没有说夏家“偷盗”的事,只说“夏家没有一个好人”,这也是在给程若安的底线留退路。
如果夏家人真的能从深山老林活着出来,并且找到他们,那到时候也只能迫不得已把大花的事翻出来对峙。
就算没有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