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程母给她拉开,才让邵阳把话说明白。
“说到这儿,姐,你和娘怎么没跟我说过,姐夫这么厉害呢?”
驴车缓缓行驶在回澜城的大街上,程若安闲话家常似的问程若彤。
程若彤手拖着下巴,看着邵阳赶车的背影,说:“主要是,你姐夫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厉害的功夫。
你知道的,我在山里捡到他的时候,他和野人没什么区别,伤了脑袋,记不得很多事,只知道不能下山,会死。
我觉得他像是那种犯了事的江洋大盗,躲上山摔坏脑子了。
但娘去了县衙,送了点银子查过开国以来所有统计令,没你姐夫,我们才安心让他在家里帮忙干活儿的。”
后面的事,程若安就都知道了。
因为后来她长大很多了,也记得事儿了。
她姐夫最开始确实非常沉默寡言,只知道吃饭、干活、睡觉、保护她姐吗,跟个自闭症似的。
后来姐夫吃了很多年药,才渐渐变得能融入社会似的。
原来不是生病,而是在山里伤了脑袋。
程若安这下就更觉得,她姐夫身世一定不一般了。
小说里都这么写。
包的。
程若安用手肘碰碰她姐,小声道:“姐,以后我们有条件了,帮姐夫找找他家人呢?我总觉得他身世不一般。”
程若彤点头,也小声道:“我也觉得,但娘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来找过邵阳,说不定当初他就是被家人丢上山的。
找来找去,万一让邵阳想起来狠心的家人,徒增伤心罢了。”
“也是……”万一真是什么王爷,将军什么的。
大宅门里的阴私多了去了。
程若安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她娘说得对!
两姐妹就这么蛐蛐着,驴车很快就停在了回澜城最大的医馆门前。
“害,这回澜城也就是看着地盘比我们青山县大一点罢了,也没多繁华,这医馆还没杏林堂大呢。”程若彤一边背程若安下驴车,一边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