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珩眸子眯了眯,不知道这群孩子发生了什么,但他明显感觉到程若安刚刚看到大花头上的伤,瞬间周身气压都低了。
四个大人,带着十个孩子,很快从山寨的东南侧,也就是流民们之前干活的场地那边翻出去了。
说是翻墙,其实就是邵阳人工带着飞出去的。
木墙很厚很高,就连司少珩会跑酷,也不能背着人徒手爬过。
离开了山寨,一行人赶紧往山外面走了,一点不敢停留。
至于那群流民最后会怎么样……
程若安没想过。
她只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也做不了救世主。
救不了全天下那么多的苦命人。
她把他们的铁链抽走了,已经算是她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至于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全靠他们自己。
程若安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夏家人丢出他们的逃难队伍。
山里的火还在烧,而黎明已经到了。
天亮了。
走在山路里,孩子们也没那么害怕了,大虎甚至叽叽喳喳和他三叔、四叔说个不停。
二栓二柱也不哭了,是不是附和大虎的话。
大牛的脸色不是很好,因为他大姐把表弟给打晕了,他不知道一会儿见到他娘和他舅,他爷爷的时候,他能怎么保护他大姐。
大花的脸色也不好,因为失血过多,很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了。
程若安又在空间里找了拐杖的替代品,一边杵着拐,一边扶着大花。
同样的,她脸色也不好。
路上,她悄悄用碘伏给云南白药止血粉给大花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那道伤,其实是个混合创面。
也就是,大花不止被夏耀祖拿石头砸脑袋一次。
所以走在路上,程若安都一直冷冷地看向邵阳肩上的夏耀祖,她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她严重怀疑夏耀祖有超雄综合症。
不然怎么才五岁,就能对自己的表姐下这种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