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司三郎说什么要把他们的户籍都送去衙门!
那不是要改籍别才拿去的吗?
什么良籍改奴籍、改罪籍的。
就算不是改籍别,那他们要开路引,也得给官老爷孝敬吧?
不知道回澜城的官老爷是不是比青山县的杨大人还贪啊?
要怎么和官老爷说话来着?
夏守财想得出了满脑门的汗。
司三郎可是百花村唯一的童生啊,他不该惹他的。
夏守财赶紧赔着笑脸,跟司少珩服软:“司家兄弟,我们不分道扬镳!我们认不得路的,我们就跟着你们走,你可消消气……”
“我没生气。”
夏守财:……
更吓人了。
“我给你赔不是,真的,司家兄弟,是我犯浑!”
“我真没生气,我娘子一路劳心劳力,倒是被你的混账话气得不行。”
夏守财:懂了!
他恨不得一个滑跪就到程若安面前,砰砰磕几个头。
“司家弟妹,真对不住,我和我老娘是走了一天,累晕头了,说话不过脑子,你可别往心里……”
程若安端着茶杯小呷一口,“废话别说了,我已经往心里去了。现在你们就说清楚,是给路费还是不给。”
夏家这几年一直有司大郎帮衬着,十五两的一半还是拿得出来的。
夏守财咬咬牙,给姐夫司大郎递个眼神,就打算掏了一家五口的路费给程若安。
谁知道,程若安开口:“慢着。我想了想,你们夏家的容易晕头,脑壳一昏就容易闯祸惹事,三两不够兜底了,一人开五两吧。
再加上开路引的那五两,一共给我三十两,我们就还是一道上路。
否则,还是大路朝天,我们各走半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