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安并不知道,司四郎这会儿已经在心里认定了,以后她和司少珩就是他司四郎要豁出去性命护着的人。
不为别的。
就为三哥三嫂给了他媳妇儿和闺女一条活路。
但其实捣腾点哮喘病药出来,还真是顺手的事。
说来也巧。
程若安上辈子就发现,别墅里一直放着各种救急的药物。
什么云南白药、速效救心丸、哮喘药、甚至在专门的医药小冰箱里还有胰岛素和肾上腺素。
都是司少珩买的。
和他们主卧抽屉里的小孩嗝屁套一样,会定期更换,保证随时取用都是没过期的。
但两人身体都很好,这些药从来没有用过。
她以前吐槽过司少珩钱多,但昨晚她在空间收拾逃荒物资的时候,就觉得……啧,这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吗?
程若安进了医馆,老大夫帮她看了看,当真就是骨折了。
“骨头断了而已。先前你们自己处理得很好,这儿老夫也就给你换个夹板绑着,你年轻,好生将养着,不出百日必定恢复。”
老大夫捋着胡须,自信道。
程若安点点头,“那大夫,我还得抓些什么药吗?”
她还没去当铺,现在拢共也就司家的中公银子二十七两三十一文,还有自己的嫁妆银子八两。
但司家的钱袋子她给司少珩了,所以现在身上就八两,多一文都没有。
司少珩说这杏林堂是青山县最好的医馆,上下两层的大店,程若安怕抓药钱太多,她小心脏承受不住。
老大夫轻轻摆手:“不需要吃药。家里日子还成的话,你多吃点东西、吃饱吃好,就行了。”
程若安乖巧地哦了声,食补嘛,她懂。
但是……
“那吃什么东西进补,更好呢?”
老大夫老脸拧巴着打量她,“看你这样子……应该是遭了天灾的那几个村的吧?
你们眼下的条件,有啥就多吃点啥吧,别挑了,能多吃就好。”
程若安:……
果然这世界上有两件事是眼藏不住的,一是咳嗽二是贫穷。
她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猪肝红的上衣和藏蓝色的裙,原本就洗得发白,偏偏昨天还被埋了,现在身上灰扑扑的不说,还有些小破口。
是她穷得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