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地图上所展现的而言,地形地貌相对复杂,需克服高海拔、地震断裂带、冻土层等极端条件,难度系数极大。
那便只能舍近求远,若是紧跟水域河流分布情况,开凿加宽河道,
倒是相对节约成本不少,但几乎需要绕行大半个北齐,耗时太久,近十年根本无法完成。
那就只剩下一种方案,一路行来,也就是这方案最为头疼。
从逸水县顺着河流分布走向引水出发,需途经古木、并入云州的大运河,汇入长江及其平行河道逐级提水北送。
需跨海河、长江两大流域,经西绵高原东部边缘进入黄河上游地区流入漠北。
可这西绵高原海拔甚高,仅次于九重山。
且此地的地质坚硬,若想短时间内疏通这条线路,最为直接的便是开凿隧道,将水从山体中引入。
头疼就头疼在这个时代的火药甚少,能精准把控用量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一想到这,乔惜顿时泄气,要是饼子的二表哥在就好了,他自年少加入秘密组织,常年研究这些,用法用量定是极为精准。
乔惜正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满是焦急。
而另一边,一无所获的墨砚舟悻悻而归。
当他即将走过乔惜房门的时候,脚步缓缓停了下来,随后转身,抬手敲响了乔惜的房门。
乔惜眉梢一挑,心想:回来了?
她急忙快步上前,拉开了房门。
门外的墨砚舟,身上还带着些许外面的寒气,看着乔惜脸色不似先前苍白:“可有好些?”
乔惜轻轻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一条通道,墨砚舟顺势走进房内。
乔惜轻轻合上房门后,紧跟在墨砚舟身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如今,一月之期仅剩下十日了,我们必须尽快返回京城。”
墨砚舟皱了皱眉,似乎也在权衡利弊,“可是这边诸事尚未处理妥当,如此仓促离开,恐生变故。”
乔惜走近他,认真地说:“我知晓你的顾虑,但京城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