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舟略带探究地望着他,眉心微蹙。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周芋琪的脸上。
她早早地起了床,正在房间里用着早饭。
墨砚舟前来敲门,询问她昨夜休息得可好。
周芋琪打开门,看着墨砚舟那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说道:“多谢公子关心,昨夜睡得很好。”
墨砚舟微微颔首,“今日我打算在城中打听一下杜缪的下落,不知姑娘可有什么线索?”
周芋琪摇了摇头,说道:“我与义母对杜缪哥哥的事情知之甚少,他很少踏足后院,亦不许我们擅自去前院打扰他。”
墨砚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先去城里各处探寻一番,姑娘就在客栈等候,莫要随意走动。”
周芋琪应了一声,看着墨砚舟离去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与此同时,终于熬过蛊毒初次发作的乔惜,泡完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长发随意编成麻花辫垂在身前,外面披着一件厚实的白裘,拉开了房门。
恰巧从门前经过的墨砚舟,下意识侧过头,二人四目相对。
墨砚舟望着乔惜毫无血色且略显疲态的模样,心中一紧,停下脚步,满是关切地走上前:“可是病了?”
乔惜眼眸微闪,低垂着眸子轻摇了摇头,虚弱地靠在门上:“你这是...要出门?”
墨砚舟立即伸手扶住她,“病了就好生歇息,何必逞强?”
说罢,扶着她往房间里走。
突然,身后传来周芋琪柔柔弱弱的声音:“公子,您的氅衣落下了。”
墨砚舟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乔惜。
乔惜缓缓转过身,看着门外楚楚动人的女子,
尤其是她臂弯处那件熟悉的墨色大氅,那是她特意吩咐凌尚衣,用今年新进贡的毛料缝制的,
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色,同她身上的白裘正好是一对。
她默默收回视线,转而望向墨砚舟,微微抿着嘴唇,莹润的乌眸瞬间蒙上一层薄薄的疑云。
周芋琪清楚的看见墨砚舟眼中的窘迫,
视线落在他搀扶着乔惜的双手上,面露愧疚,“真是抱歉,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