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舟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无奈摇头。
乔惜无奈地伸手捏了捏眉心,指着田间相邻的田埂:“若是常年耕种,即使每年被水淹没两三月,也不该断成这般狗啃模样。”
“常年耕种的农田,田埂之上时常会被人踩踏,因此,它会相较于田中的土质更为结实,无论如何,也不当是如今这般。”
乔惜双手环胸:“今日这般模样,唯有一种可能。”
墨砚舟瞳孔微缩,沉声道:“开垦出来,并未使用过?”
乔惜淡淡点头:“常年耕种的农田,在百姓们的耕作打理下,不可能会长这般多杂草,更重要的是,土壤会与寻常地上的土壤不同。”
说罢,乔惜弯腰,缓缓下到田间,双手捧起一捧泥土,费力地爬上地面。
她捧到墨砚舟面前:“你看看,这田间的土壤,与咱们脚下所踩的土壤,有何不同?”
墨砚舟拉着乔惜蹲下,将二者仔细比对,脸色越发铁青。
乔惜见目的已然达成,松开手,泥土顺着指缝流失,乔惜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附在墨砚舟耳畔低语几句。
墨砚舟眼中闪过一抹认同,微微颔首。
乔惜笑逐颜开,“那行,咱回吧。”
回到客栈,乔惜夺过墨砚舟的钱袋,从中取出一粒碎银递给掌柜,“借你的厨房一用。”
墨砚舟一脸茫然地望着她,乔惜轻拍了拍他的肩,转向掌柜:“我家夫君身子不好,想做点吃食让他补一补。”
掌柜狐疑地看向墨砚舟,典型的小白脸,文弱书生,一看就没吃过苦,眼中的不屑将要满溢出来,轻啧两声,真是丢男人的脸。
思及此,掌柜深吸口气,点头答应乔惜的请求。
乔惜顺手接过墨砚舟手中的竹篓,笑脸盈盈地跟在掌柜身后,步入厨房。
本想着做一锅田螺汤的她,步入客栈厨房后,被一名老妇人手中的一盘竹笋所吸引。
掌柜的见状,尴尬地挠头笑了笑,解释道:“这位是我阿娘,我从小就爱吃她泡的竹笋,这不,刚泡好的,您要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