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纯净的食盐则可以被运至各个州县,供应给民众日常生活之需啦。
乔惜终于将心中构思倾注于纸上,尽可能地细腻雕琢,通俗易懂。
她搁置笔墨,舒展筋骨,懒洋洋地伸展肢体,尽显释然之意。
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低沉却温醇的声音恰似余晖下的溪流,潺潺而至:“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出来用膳了。”
她敛眸一笑,将食盐提炼之法细心折叠,巧妙隐匿于袖。
她步至门前,启扉之际,眉目弯弯,宛若初绽的新荷:“怎么?担心我?”语调如泉水叮咚,清澈动人。
墨砚舟一怔,随即微颔首,眉宇间流露出不言的关切:“嗯。”
“转过身去,有个惊喜等着你。”乔惜俏皮地指挥着,神秘兮兮,自袖中悄然取出那叠珍贵方子,“好了,转身吧。”
墨砚舟依言回身,视线瞬间被那叠字迹密布的纸张吸引,最上方赫然写着“食盐提纯方法”几字,如金石入目,震撼心灵。
“喏。”乔惜递到墨砚舟手中,他利落地接过,细细查阅,每一字皆显匠心独运,直至滑轮组详析,更见其巧思妙想。
激动难抑,墨砚舟不由自主抱起乔惜,将她举向空中,仿若摘星揽月般。
乔惜心悸之余,双手紧攥其臂:“我恐高,快放我下来!”她惊呼着,僵在脸上的笑容中略带慌张。
墨砚舟恍然察觉失态,动作轻缓地放下乔惜,歉意溢于言表:“抱歉,我过于激动。”
乔惜浅笑安抚:“没事,人之常情。”
她轻声嘱咐:“我想,饭后劳你去请梅由乾,寻几位铁匠来,我怕咱们走后,他们不太明白那滑轮组的玄机。”
墨砚舟将提盐的方子小心翼翼地叠好,收入袖中,微微颔首:“如此甚好。”
乔惜浅浅一笑:“那...去用膳吧。”
二人一前一后,步入正厅,用过晚膳,墨砚舟便同梅由乾外出。
约莫半个时辰后,墨砚舟折返回来,邀乔惜一同去县衙。
一刻钟后,乔惜与墨砚舟步入县衙大门,抬眸便见其中有五名衣着朴素的铁匠拘谨地站于殿中。
见他二人前来,梅由乾正欲引着他们行礼,便被乔惜制止。
梅由乾小心翼翼地从桌案上取出,乔惜所绘制的滑轮组的那页图纸,“还有劳陛下替他们讲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