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点头,迅速向着宅院大门跑去。
陆骥望着天禄离去的背影,轻摇了摇头,真是高下立见,竟还不如个奶娃子。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小果赖折返回来,手中拎着一串钥匙。
乔惜顺手接过,递给陆骥,眉眼弯弯压低声道:“有劳陆大人,务必将厢房中的女子悉数解救出来,孤必有重赏。”
听到前半段,陆骥面露难色,直到乔惜最后一句出口,他犹豫片刻,终是接过钥匙,向着不远处的杨映辉走去。
乔惜冲小果赖挑了下眉:“趁着天禄还未归,你可有法子将这阵法破除?”
小果赖点头:“自然。”
他俯身,一把扯开徐光的衣襟,露出满是肥膘肉的胸膛,心口位置果然有道拇指长的刀疤,想来应如小果赖所言般,是两年前宅院建成,摆阵时所致。
小果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倏地扎进徐光的心口,紧接着单手将之提起,脚尖轻点,落于石柱顶端。
乔惜心提到嗓子眼,可千万别伤了性命才好,否则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这种人背上条人命,可太不值得了。
墨砚舟悄然靠近,轻拍了拍乔惜的薄肩:“别担心,他有分寸。”
乔惜微微颔首,这家伙虽然失忆了,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懂她,其实也不赖。
一个真正懂你的人永远都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说什么,明白别人不懂的细节。
顾家大表哥曾说过,“真正懂你的人,只需一眼便能看出,你那微笑表情后隐藏的悲伤。”很幸运,我遇到了。
乔惜抬眸,望向墨砚舟的乌眸中满是柔情,而墨砚舟亦是勾唇,回之一抹淡然的微笑。
乔惜目光再次聚焦在小果赖身上,只见他猛地拔出匕首,徐光的心头血随之喷涌而出,喷溅在石柱上。
紧接着,小果赖拎着徐光,下至低洼处,徐光的心头血缓缓滴落于地面上,小果赖拎着他围着石柱绕了三圈,从腰间掏出一粒止血药丸,扔入他嘴里。
换了只手拎着他,回到乔惜与墨砚舟面前,将徐光放置在地上,顺手将他的四肢接上,而他心口处的伤口血迹已缓缓止住。
小果赖在地上画了个圈,面向徐光,沉声道:“乖乖进去等我,不许乱跑。”
徐光笨拙地翻身,滑稽地四肢触地,伸长了舌头哈着气。
乔惜眉头紧蹙,这是...将自己假象成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