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侧首,看向御案旁:“去吧,皮卡丘。”
皮卡丘轻摆拂尘,快步走下御台,接过奏折,折返呈给乔惜。
乔惜伸手接过,意味深长地睥睨周闻融一眼,方才低下头展开奏折,查看起来。
心中不禁冷笑:还真是猪八戒抡家伙一一倒打一耙。
当年,分明是他上赶着去巴结墨家,还说什么“举手之劳,断不能收如此贵重之物。”
而人家墨砚舟只承诺,往后若那小姑娘有难,持玉锁来京,他会庇护。
出了墨府,周闻融转头却四处宣扬,墨府看中他女儿,为小公子墨砚舟与他家女儿订婚。
墨府念及周家女有恩于墨砚舟,顾及女儿家的名声,便未曾出面解释,任由谣言传播。
如今,竟成他携女归还玉锁,墨砚舟对他家女儿一见钟情,死活要娶她。
分明是他一人带着玉锁去墨府,人墨砚舟根本没见着那小姑娘,何来的一见钟情?
真是无语至极,一个五六岁,屁大点的孩童,知道什么是娶亲吗?
真是搞笑他妈给搞笑开门,搞笑到家了!
御台下的墨砚舟微微一怔,当年这些事都被祖父命人压下,外界根本无从知晓,她又是如何得知?
然而,乔惜接下来的心声更是令他当场石化。
乔惜双目如潭,帝眸半眯:那墨砚舟的爹娘怎么死的,你怕是比谁都清楚吧?
墨砚舟瞳孔紧缩,什么?!!爹娘之死,难道......并非意外?
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周爱卿,周大人。”
周闻融身子弓得更低:“陛下。”
乔惜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你所述之事,真假暂且不论。”
“孤有一件事不解,还请爱卿解惑。”
周闻融语气诚恳:“陛下请问。”
乔惜眸色幽深,转向墨砚舟轻扬下巴:“昨日,他墨砚舟官至右相,不能早朝都知晓提前向孤禀明原由;
爱卿,你一个从六品的州司马,无故缺勤早朝,将殿中诸位同僚、将孤、将北齐,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