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老子!还耍我!”刀疤脸一边怒吼着,一边狠狠地将鞭子再次抽向阿红。阿红无力地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鲜血从一道道深深的鞭痕中渗出,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屈,尽管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但她仍然倔强地瞪视着刀疤脸,那目光仿佛是在无声地诅咒着他。
阿红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鞭子的落下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正在一点点地被抽离。她试图用双手护住自己,但那无情的鞭打却让她的双臂也布满了伤痕。她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那是她在极度痛苦中仅能发出的声音。
数名训练有素的手下如猎豹般迅速行动,身姿矫健地冲向停在庭院中的车辆。
车辆引擎轰鸣,仿若暗夜中的咆哮巨兽,疾驰在通往仓库的道路上。车窗外,夜色如墨,狂风呼啸着卷过,路旁的树木在风中瑟瑟发抖,似是知晓即将发生的惊心动魄之事。
不多时,车辆抵达仓库附近。众人下车,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靠近仓库。带头的大汉身形魁梧,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抬手示意众人噤声,随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摸到仓库窗边,微微侧身探头向内窥探。
只见仓库内灯火昏黄摇曳,阿红被粗重铁链锁于角落铁柱之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昔日的明艳此刻只剩无尽的狼狈与虚弱。刀疤脸及其一众手下在一旁打着女人。
大汉心中一凛,悄然退回,以手势向同伴传达屋内情形。众人迅速会意,围绕仓库分散开来,寻找最佳突破口。此时,一名擅长开锁的手下从腰间抽出精巧工具,轻手轻脚地走向仓库大门,眼神专注,耳朵紧贴门锁,手指灵动地摆弄着工具,片刻间,只听轻微“咔嚓”一声,门锁已开。
众人互递眼神,握紧手中武器,如潮水般涌入仓库。刹那间,喊杀声四起,打破了仓库内原有的寂静。老太太的手下个个训练有素,招式凌厉,与刀疤脸的手下展开激烈拼斗。刀光剑影间,拳脚交错,不时有人受伤倒地发出痛苦闷哼。
刀疤脸大惊失色,额头上青筋暴突,听到声响后,他手中紧握着一根冰冷且泛着寒光的钢棍后叫嚷:“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这找我的晦气!”一名身手敏捷的年轻人一个箭步上前,侧身避开刀疤脸的攻击,反手一记肘击重重砸在其背部,刀疤脸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刀疤脸连忙起来却没有管那个年轻人反而快速跑到阿红身边怒吼着:“让你骗我,骗我,贱女人!骗我,我差点死在老板手里!”话语间,他高高举起钢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阿红狠狠挥下。钢棍划破空气,发出呼啸的风声,紧接着重重地砸在阿红的头上。阿红的身体猛地一震,一声痛苦的惨叫从她喉咙深处迸发而出,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他没有丝毫停歇,一棍接着一棍地落下。每一次击打,阿红的身体都会剧烈颤抖,皮肤上瞬间浮现出一道道红肿且带着血痕的印记。有的地方皮开肉绽,鲜血缓缓渗出,顺着她的肌肤流淌下来,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形成一小片暗红色的血渍。
其中两人毫不犹豫地拔刀冲向刀疤脸,趁着他打阿红的间隙,一人猛地跃起,将刀狠狠地刺进了刀疤脸的后肩膀。刀疤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体猛地一震,但他的疯狂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浇灭。另一个人趁机挥刀砍向他的腿,刀疤脸躲闪不及,腿部被砍中,鲜血四溅,他一个踉跄单膝跪地。
然而,刀疤脸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怒吼着站起身来,不顾受伤的身体,转身朝着那两个人扑去。他挥舞着手中沾满阿红鲜血的钢棍。一名大汉他身形矫健,猛踢一脚,踹在刀疤脸的后背。“砰”的一声闷响,好似沉闷的鼓点,刀疤脸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满是灰尘与血渍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一口混合着血水与唾沫的黏液从他口中喷出。
混战的同时有人迅速奔向阿红,阿红的头无力地垂下,身体不再挣扎,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般挂在石柱上,一动不动。只有那仍在流淌的鲜血。地斩断铁链,将虚弱不堪的她轻轻抱起放在车里,汽车如脱缰的野马般疾驰而出。在跟死神抢时间!
另一辆汽车风驰电掣般驶回庭院,车轮扬起一片尘土。车刚停稳,洛语和楚铭便匆匆从屋内奔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期待。
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他微微低垂着头,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开口,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颊上。
洛语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怎么样了?快告诉我们!”楚铭也紧盯着年轻男人,“红姐找了吗?他怎么样了?”目光中满是急切。
此时,老太太拄着拐杖,步伐沉稳地走了出来,她看了看年轻男人,问道:“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