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阜贵拉着一脸的苦相。
三大妈依着闫阜贵的意思,将手电关了。
“老刘,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或许是没有站立好的原故。
“有件事,我想跟你们两口子说。”
虽然不是轧钢厂的工人,但也听说刘海中在轧钢厂的日子不怎么好过,都被人打到粪坑内了。
苦逼巴巴的看着刘海中。
刘海中没说自己跑路的实话,寻了一个自己不敢再去轧钢厂上班的借口,说自己去轧钢厂上班,也是被人暴打的下场,吐槽自己做了很多错误事情,活该落得这般下场,说那些人放话,他一天去轧钢厂上班,一天没有好日子过,他不想每天被人丢粪坑一次。
一句不是威胁的威胁。
“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别看我现在还挂着管事三大爷的头衔,你们也都知道,这就是一个虚名,当不得真,当下的态势,我不说,你刘海中也知道,我这个挂名的管事三大爷,狗屁不是,你找我,我也帮不了你。”
逼着闫阜贵不得不做出回应,老抠小心翼翼的拉开了屋门,还没等喘口气,刘海中便急巴巴的将自己的身体从屋外挤到屋内。
“老刘,你别嫌弃我们当家的说话难听,他现在在单位,日子也不好过,跟你一样,也是一个扫厕所的主。”三大妈也出言附和着闫阜贵,“你的来意,我们两口子多少也知道一点,肯定是因为老易,人家现在是轧钢厂检查大队的队长,你都不是老易的对手,更何况是我们当家的。”
轧钢厂的工作,他不准备交给两个孩子,说两个孩子今天的所作所为让他伤心了,也不指望两个孩子给他们两口子养老送终,只要闫阜贵能掏出一千块,这工作就留给闫家,否则他就去找别人,将工作卖给外人。
之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了闫家,一方面是觉得闫阜贵不错,另一方面是看在了街坊情谊的份上。
担心闫阜贵两口子嫌贵。
刘海中还好心的帮他们两口子算了一下账。
用事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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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闫,老闫媳妇,我知道你们什么性格,也不要嫌弃一千块贵,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别的不说,就说秦淮茹,虽然不在了,但秦淮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一级工,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一年就是三百二十块,一千块卖给你们闫家,三年就回本了,轧钢厂的工人,出去找对象,都好找,找个有工作的对象,你们算算多少钱,算账这方面,你们比我厉害,多余的话,不说了,你们考虑。”
闫阜贵两口子没说话。
似乎在考虑得失。
刘海中也识相的闭着他的嘴巴。
话说到这个份上。
再说。
显得多余了。
他相信闫阜贵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果不其然。
在考虑了三四分钟后。
闫阜贵还了一个七百块的报价。
刘海中一听这个价格,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来,扭头朝着外面走去,一点没有留恋。
闫阜贵也没有喊出声来。
在刘海中站起来的一瞬间,闫阜贵便已经后悔了,轧钢厂的正式工作,一千块,真的不贵,当下算是有价无市的局面。
只不过因为某些方面的顾忌,闫阜贵也不敢硬拽着刘海中继续谈价,一担心刘海中会趁机涨价,二忧虑被人听到。
在刘海中离去后,两口子也回到了里屋,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几句,最终得出一个夫人路线的方案。
由三大妈去探探二大妈的口风,看看事情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老二下乡那个地方,确实有些艰苦。
算计归算计。
有些事情还得替孩子考虑。
两口子心事重重的见了周公。
却在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