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夜回驻扎地去,不就无人发现的了?”阿怜很是清醒。
“可你独自一人在此……”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进退两难。
可奕忧怜却已经不管不顾的在一旁收拾起来了,只见她是一样样,一处处的仔细去打扫的,并未动用灵力,如此下来,都不知在天黑前是否能打扫完。
“你的修为呢?”皙寒生终于是忍不住地开口,在她醒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她体内的灵气运转。
阿怜手上不停,但眼中还是有细微的变化的,或许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惜吧。
“没了。”倒是答得爽快。
“没了?是回来的代价吗?”四耳的脑子里也就只能这般想了。
“不算,但也有关系,我的筋络虽被天雷所打通,但我的身体本就不该修习的,所以如今这般才是我的常态。”
听起来,她倒是看得开。
“可你……”皙寒生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驳她了。
可四耳是半路陪着她一起走来的,什么云花掌,什么破云境,那可是普通百姓一辈子都可能无法触及的高度,她却短短二十年左右,就已成了中原口中的‘年少成才’。
她这一路上有到底为此做出了多少努力,四耳都看在了眼里。
如此百年就放弃了这一身的修为,及灵力,如今怕是连剑都未必握得住。
可谓是从神坛跌落,她又如何成为那四羽令主?
即便是从她口中这般轻松的便就能说出来,可别人看在眼里,又有谁会忍不住不怜惜她。
“不过也无妨,修为没有,可以再练,且先前的那些功法本就不适合我,如此一来,我倒还算是回归本源。”
她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可听起来却不像是那般‘无所谓’。
更像是安慰自己的一番话,也想搪塞他人的一个理由。
皙寒生眼中虽看得出对她的心疼,可回想一下当初发觉她体内流淌着奕挽令主的血脉时,他的私心又何尝不是将鹊山的希望强加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