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面人倒是有问必答,倒是让阿怜地警惕都松懈了不少。
“你……”阿怜一转眼眸,想了想这才继续开口,“山神大人,我这是死了吗?”
这终究是她最关心的问题,所以那无面人也立即应道:“算,但又不算。”
阿怜满是疑惑的歪了歪脑袋,而后又道:“什么是算又不算?”
“就是说……”那人原本是飘在空中的,如今又轻轻踩在了地上,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你其实是死了,但是我在你去黄泉路上的时候,将你的魂魄拦住了,随后放了我的意境里,所以你不算死去,也不算是活着。”
奕忧怜垂眸,望着脚下的‘地’,倒映着朦朦胧胧地光影,她还是那副憔悴得不成人样得模样,且周身灵气消散,是一点也探查不到得存在,此时此刻,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废人。
只听她的一声冷笑,随后便就无力地又是一问:“那你救我来做什么?”
“救你?”无面人只觉得可笑,“这就算是救你了?你不会真的就这么想死吧?”
“我为何不能死?”阿怜忽地热泪盈眶,极力隐忍着自己地委屈,而后又有了猜测,“你可是想利用我?”
那无面人即使是没有五官地一张脸上都一闪而过了一丝惊诧之色,而后掩盖着他的所想所思,最后没有回答她,而是转移了这一话题:“你的母亲可是奕挽?”
阿怜同样也没有回答他。
“你眉眼间的神态很像她……”无面人开始走起来,像是在思念,在回忆,“奕挽是我见过的,最年轻且优秀的令主,这个位子不好坐,往届令主,都是度过重重难关继位的,所以基本上坐了这个位子的人,身兼重任,便也没有了下山的机会。”
他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奕忧怜的母亲当年就是因为年少时被师父挖掘了她的天赋,修为一朝强大到直接可以挑战令主的资格,而她的师父正是那年的上一任令主,二人踏上擂台,若非生死判定,便就无法下台。
遂而骑虎难下,她的师父最后还是死于她的剑下,她也算是第一个在那般年少的年纪便就坐上了令主之位,不管后来到底有多少难关,她总能化解,一度让人认为,她师父的那条命,也在她的身上,替她挡下了许多灾祸。